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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夫人差点被这话气死,邹大娘子也在旁边,听到这话就骂:“你还有点廉耻没有,大白天的,这样说话?”
“廉耻?大姊姊,你比我年纪大,我叫你一声姊姊也是该的,我可不像你,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还不晓得你有没有像你娘一样,也生了个私孩子?别以为把人送进了东宫,就能抹掉这事”秋氏见第二天就翻脸,也大大方方坐下。
邹大娘子和邹表兄偷情这么几年,从没有人敢当面说过,就算赵家昔日来退亲,也说的是两家不合,此刻被秋氏说出实情。邹大娘子就要扑上去撕秋氏的嘴:“我把你这胡说八道的嘴给撕烂。”
秋氏寡妇再嫁岂怕这个,不等邹大娘子扑过来,就伸脚一绊,邹大娘子跌到在地。邹夫人见状就上前去抓秋氏,秋氏手一推,邹夫人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虽没跌倒却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丫鬟们急忙把邹夫人扶住,邹夫人气的望着秋氏大喊:“我是你婆婆,你……”
“我当然晓得你是我婆婆,只是我告诉你,你要是好好的,和我讲婆媳呢,我就还你婆媳的情分,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就你们家里这些女眷,不够我一只手的。”秋氏瞧着邹夫人只是冷笑。
邹夫人没想到娶进家门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眼睛往上翻,竟然晕倒过去。秋氏也不多说,只是给邹夫人磕头行礼,倒了杯茶,就扬长而去。
邹夫人哭诉完,邹芸娘在心里算着,眉不由紧皱:“这算起来,也有个把月了,娘您为何现在才?”
“芸娘你不知道,秋氏有多霸道,第一天也就罢了,之后她一步步欺上来,你大哥又是个没用的东西,只晓得听秋氏的。芸娘啊,你给我个人,她再凶,也不敢和宫里人胡搅蛮缠,我带人回去,好好地教训她。”
邹芸娘算听明白了,自己的娘根本就不想休掉秋氏,而是要把秋氏教训的服服帖帖,从此伏低做小,但邹芸娘十分怀疑,自己的娘能做到吗?
秋氏敢做出这样的事,就证明她根本不畏惧忠义伯的门第,要按邹芸娘的想法,既然如此,倒不如把秋氏休出去,也算还了清静。
因此邹芸娘道:“娘,我身边的人,不是圣人所赐,就是太子妃给的,不能给您。但女儿可以去为您求圣人,求她下道旨意,让秋氏离家。”
这样放过秋氏,邹夫人怎么肯?邹夫人把邹芸娘一推:“要休了她,那我受的罪要和谁讨?芸娘,你别怕,我就……”
“娘,您知道的,我虽然是东宫良娣,可说起来,也就是一个妾,什么事都要问过太子和太子妃才能做主。娘您总要为我想想。”邹夫人见邹芸娘说的恳切,又哭起来:“难道我的苦就白受了?”
“娘,女儿的意思,您回去,和秋氏好生说了,若她再不改,就求旨意休妻。”邹芸娘的话邹夫人并没听进去,又哭了半日,邹夫人也不敢在东宫内多待,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