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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竟然是奸生子,不是原本认为的一切,赵匡美的手握成拳,轻轻地敲击额头。赵匡义拍着弟弟的胳膊:“不要去想那么多,母亲抚养你,是真正的如同己出。若此刻你因为这件事,和我们生分了,这才辜负了娘的一片心。”
“我晓得!”赵匡美的手已经改捂住脸,赵匡义又道:“那束胎发,交给了弟媳妇。至于今日的事,你二嫂已经叮嘱人不许传出去。只是……”
“只 是什么?”赵匡美看向兄长,此时对赵匡美来说,只要兄长说的,他都肯听。赵匡义的眉头微微皱下:“只是大郎媳妇也在,别人罢了。可你想来也听说了,大郎媳 妇的性子,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是怕她到时嘴快。告诉了别人,这不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事?三弟,这件事,对我是没什么影响的,只是对你,难免有些影响。”
赵匡美此刻心乱如麻,竟没听出赵匡义话里的故意,就算传出去,又有什么影响?赵匡美是赵家儿子这是肯定的,至于是谁生的,杜老太君都已认之为子,别人难道还要嚼舌根说赵匡美本是奸生子,配不上做赵家儿子?他的儿女,都不能说好亲不成?
“大郎媳妇,不会这样吧?”赵匡美迟疑地问。赵匡义捋一下胡子,但笑不语,这样的笑让赵匡美的眉皱紧,没有说话。
赵匡义拍拍弟弟的肩:“好了,这件事,你晓得就好。我们已经做了四十多年的兄弟,当然还要继续做下去。”
赵匡美对兄长感激地笑笑,赵匡义才又道:“你回去吧,想来这会儿,弟妹已经在家里等着你了,你和她好好说说。”
看着赵匡美走出去,赵匡义面上笑容收起,轻轻一击掌,有人走进,赵匡义对那人道:“在市井之中,放出风声,说赵家三老爷,并非老太君亲生子,而是乳母王氏所生,老太君抚之为子。”
来人应是退下,赵匡义提起笔,继续作画,镇儿,你太年轻,太幼稚,总归要吃点苦头。挡住我路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这些胭脂也好,赵镇也罢,都不会晓得。
邹蒹葭和舜华,都已在上个月各自出嫁,胭脂因着身上有孝,别说做客,连礼都没来得及送一份,还是杜老太君出丧之后,胭脂才让人带上礼物往这两家去。
送礼的人回来在胭脂面前细细禀报,邹蒹葭嫁的很顺利,出阁前头一日才回到邹家,邹三娘子已经出阁,邹大娘子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况且胡家还有许多下人跟去。
邹大娘子只来说了几句酸话,就恨恨离去。等到上轿时候,喜娘又细细看了面庞,确认邹家没有李代桃僵,才扶了邹蒹葭上轿。
胭脂听着这些,晓得这都是自己娘怕自己担心,特地说给自己听的,心中不由十分感慨。可惜的是,只有等再过些日子,才能回去瞧瞧自己的娘和弟弟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