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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到这人的话,再想到方才看见胭脂抬头时候的心情,周大郎真想哭一哭,那个男子有什么好?不过是个武夫,哪似自己,读书上进从来都是被人赞的。
“缘分已尽,今日来此观礼也是常事,朱兄又何必取笑我!”周大郎忍了又忍,这才说出这么几句得体的话。被称为朱兄的人浅浅一笑:“说的是,你既能来观礼,证明你已经忘掉了,哪像英国公府,只让人送了贺礼,并没前来观礼。”
哪里忘掉了?周大郎十分想要咆哮,但又不敢咆哮出来,只得又是一笑,和人前去坐席。
胭脂当然不晓得自己还有个前夫来了,不过就算晓得,胭脂也不会在意,对曾经的两个前夫,胭脂都已把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特别是那第一位前夫,除了是个纨绔,胭脂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盖头被掀开,胭脂就觉得眼前一亮,屋内点了许多烛,又没了盖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见胭脂并没瞧着自己,赵镇很想把盖头往地下一扔,这个女子,竟然一点也不知羞,实在是,实在是,不晓得该怎么说她。
喜娘已经递上合卺酒,赵镇忍了又忍,终于把合卺酒接过,就跟看仇人似的看着胭脂。
胭脂才不在意他的眼神,方才已经打量过这间洞房,果真赵家比不得原先那两家,光从这间洞房的摆设来瞧,就花了很多心力。既然赵镇把酒杯递过来,胭脂也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什么都没说。
见他们两喝过合卺酒,喜娘忙又说上几句吉利话,赵镇也就出去陪客。胭脂这才打个哈欠,转下脖子,伸手把发上的冠子取掉,这冠子可真重,是不是自己年纪过了,怎么觉得这冠子比前两次戴的,都要重?
红玉见胭脂伸手把冠子取掉,急忙阻止:“大娘子,等会儿还有人来,您不能取。”还要来人?胭脂还在奇怪,就听到外面传来笑声,门边守着的是赵家丫鬟,已经在那高声通报:“几位小娘子来了。”
说着门帘掀起,最先走进的是赵琼花,她身后跟着的是曹青青。吴氏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嚷道:“就你们最为调皮,偏偏要来瞧新娘子。”
“二婶子您可别这样说,什么叫我们调皮,我们啊,是想早日见见大嫂。”说话的是赵二娘子,赵家一二三这三位小娘子都是荣安郡王的孙女,赵大娘子已经出嫁,跟随丈夫在外任上。
吴氏故意做个不满:“就是月华你最调皮,哪像琼花,这么稳重。”
“二婶您又护着四妹,再说别说我们调皮,五妹若不是您拦着,她早来了。”赵三娘子相帮堂姊。胭脂不由吃了一惊,早听说赵家女儿不少,可真见了,胭脂还是觉得,怎么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