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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听命出去,胭脂却瞧着自己的娘,王氏被胭脂瞧的脸又是一红:“瞧什么呢?”胭脂瞧一瞧四周,示意丫鬟们出去才压低声音对王氏道:“娘,您不会是有喜了吧?”
王氏这下脸更红了,推胭脂一把:“没大没小的,这话哪是你能说的?”
“我怎么不能说了?我又不是没出阁的闺女,我都嫁过两遭了,再说了,您要真有了喜,那就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胭脂说的大方,王氏再次罕见脸红:“给我滚出去,这事轮不到你操心。”
自己娘害羞了,这可是极其少见的。胭脂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听说怀孕的人脾气会变坏,那还是离的远些。胭脂又对王氏嘻嘻一笑,跑出去收拾东西。
王氏看着自己女儿背影,唇边有笑容闪现,刚才想的还是不对,要真是个闺女,像胭脂一样,也够淘气的。要是个小子呢,淘气的话,还可以把他送进军营里,是福是祸,由得他自己去挣前程。
“姊姊,母亲是什么病?”回去马车上,舜华还是忍不住问胭脂,胭脂笑的眉眼弯弯:“舜华啊,娘的病啊,只怕闺女家不好问。”
闺女家不好问?舜华想到一个可能,脸不由微微一红。胭脂见她脸红,也不说破,只是托着腮看着天上的云。娘这一回有喜,也不晓得是生个弟弟还是生个妹妹,但不管是生个什么,在孩子落地之前,叔叔婶婶那边,定然都会十分失望。
一想到这,胭脂就巴不得立即飞回家中,等消息证实,瞧瞧叔叔婶婶他们的脸色。
王氏到的侯府,胡澄早等在那里,见车一停下就迎上去:“你到底哪里不舒坦,报信的人也没说清楚,差点吓到我了。”女儿们面前,丈夫就和平常一样,王氏心里喜悦,扶着胭脂的手下了车:“太医来了没?只要诊了脉就好。”
胡澄的头点的鸡啄米似的:“一接到信,我就亲自去请的,这会儿正在厅上喝茶呢,你先回房躺下再让他过来诊脉?”
王氏摇头:“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胡澄也巴不得妻子到底什么病能立即判断出来,也随着妻子往厅上走。王氏走了两步回身看着胭脂:“你和你妹妹先回房。”
娘!胭脂拖长声音叫了一声,王氏才不理女儿撒娇,胭脂不由叹气,瞧这情形,果真怀孕妇人脾气怪。
胭脂和舜华在岔道处分开,胭脂刚往自己这边走了两步胡二婶就追了上来:“胭脂啊,听的大嫂病了,我这心悬着呢。”
胭脂站住,回身,仔仔细细瞧着胡二婶,胡二婶被胭脂的眼瞧的心开始怦怦乱跳,下意识地伸手拢一下头发,后退一步:“胭脂啊,你瞧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