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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转折弄得大家瞠目解释,最急的旁边的牛富贵,这赖头子是村里第一能干的庄稼汉,那要是被弄去城里,自己可真是失去了一条好臂膀。
“厂长,这可不行!”牛富贵急忙说。
“厂长,昨天俺们说的不是在牛家村办个木材小队的事情么?”赖头子也急忙说。
王老师也拉了拉老同学的衣服,“老刘~~你这是作甚?”
那副厂长笑笑跟王老师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继续说,“这小队呀,不是说办就能办的,这得等上面批准,那文件递上个说不定就没烟儿了,但我看上你这手艺了,去了直接给你个二级工。”刘副厂长给的待遇可以说是十分优厚了。一进厂不用当学徒,直接就是二级工,别说在这农村,就是上了城市,也得让多少人羡慕呢。
牛富贵一听都急了,“俺说刘厂长,咱们不兴这个的,俺们村里缺人啊,去年年景就不好,想来你也知道,你要再把俺们队上这个种粮高手给挖上走,俺真的是活不出去了。”说着牛富贵就要哭了。
牛鲜花跟赖头子接触不少,她知道这赖头子肯定不能去,这不,赖头子直接就开口了,“厂长,俺谢谢你看得起俺,只不过,这手艺也不是俺的手艺,是牛家村的手艺,俺从小是个孤儿,是牛家村全村人把俺养大,给俺饭吃,还教俺手艺,俺要是跟你走了,这俺就真是那没心没肝的人了,俺以后都没脸见老村长和牛家村的老少爷们了。”
刘副厂长显然也没有强迫的意思,被他们这么一搞,好像自己就要抢人似的,他哈哈一笑,缓解尴尬。“你看看你们这是作甚,俺就是那么一说,咱们自然肯定是先谈谈这个木工小队的事么,俺是怕要是小队谈不成,你这个人才被埋没了么。”
这么一说,大家都松口气,牛富贵力邀刘副厂长去家里吃饭,本来这事就需要商量,既然两家都有意思,那就得好好筹谋筹谋。
这是贵客,吃饭也不能瞎吃,牛富贵那有专门招待外来贵客的白面米饭,但烟酒从来都是牛鲜花提供的。牛富贵带着刘副厂长走了,临走给牛鲜花了一个眼神,牛鲜花无奈点点头,这酒自己没喝几口,全被这群老爷们惦记着了。事情没见办成几件像样的,酒倒不少喝。
晚间自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纵然这是个副厂长,见了牛鲜花的酒也收不住了,几个人喝的迷迷瞪瞪的,王老师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又是老同学想见,酒到浓时,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叙着曾经的校园时光。
这是赖头子的事情,牛鲜花知道男人们有男人们处理工作的方法,她也懒得管,自己回去睡了,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喝到几点,事情办成没办成。
第二天,牛富贵媳妇垮着一张脸跟牛鲜花抱怨,“这事还没干呢,酒菜到不老少的吃。几个人就吃了好些粮食。”
“那木工小队的事定下了?”牛鲜花问。
牛富贵媳妇鼻子一哼,“就他们那两下?俺看着比鲜花你可差远了,几个大男人都是做不了主的,说是回去请示领导个,让富贵也今天上个跟公社汇报这事了。”牛富贵媳妇不知道,牛鲜花也是费了多少周折才把这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