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问到了点子上,牛鲜花眨巴眨巴眼,我怎么知道呢,开始编故事:“是这样的,队长,上次俺上山碰巧被蛇咬了,俺随手拿旁边的一株草擦了擦,第二天就好了,俺怕蛇有毒,第二天酒上了城里,找了王大夫帮俺看看,结果他说,俺用的那种草,刚好就是能解蛇毒的草药。然后他就送俺一本书,说说不定俺们那山上还真有草药。俺就按着书上的图画上山去找了,俺看过了,咱们那牛脊山上,起码有上百种药草。”
“你还会看书?”牛会计看着牛鲜花。
“俺去上了多长时间的扫盲班了,这村长知道,再说那树上都是图画,好认的紧。”
听了牛鲜花的话,会计也不再笑了,这话越说越真,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牛鲜花暗自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
“可是,这药草又不能吃,也换不成粮食啊。”牛富贵现在满脑子都是那被水冲毁的粮食。
“给王大夫么,给他收。”赖头子说。
“那不成倒买倒卖了,那是犯错误。”牛会计立马摇摇头。
三个男人想了想没什么好法子,牛富贵看牛鲜花,“鲜花,你是有甚办法,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俺在城里认识个当兵的,他家祖上说是也干过大夫,他正好去省城里当兵,他有个亲戚在省城里专门管这药品的事儿,俺上次给了他一些咱们山里采的草药让他带去看,这不他刚刚给俺回信,说是有消息了,让俺过去省城一趟,商讨商讨,看看这药材能不能供给他们。”牛鲜花扬了扬手里的信封。
听了这话,这牛鲜花都给联系好了,这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三个男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牛鲜花继续说,“队长,俺是这样想的,现在咱们村遭了灾,年底上交的公粮,还有咱们村里自己明年的粮食,肯定是不够的,现在都已经大夏天的了,种什么庄稼都怕不赶趟,要是这次上去跟省城的人谈好,咱们牛家村来供省城的药材,这样咱们村就又有一笔进项,不管多少,多多少少应该都能顶点用。”
牛鲜花说完,牛富贵坐不住了,站起来左右踱步,“哎呀,哎呀,这这讨论了多少天了,就鲜花这个是个正经主意。”
赖头子和牛会计都愣神呢,心里寻思着,这听起来是不错啊。
“队长,那明天俺上省城的事?”牛鲜花看着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的牛富贵。
“去!这一定得去,不只你去,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怕你成不了事,俺也去!”牛富贵有点热血沸腾,又有点焦虑,他一次省城都没去过呢,这见了省城的人这可咋说,还没去呢,就左右乱转急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这去省城咋去?”赖头子看着牛鲜花和牛富贵。
“肯定是坐火车啦,哎呀,这坐火车还要介绍信呢,俺还开不了,得上公社去开去。”牛富贵拍拍脑袋,仿佛捋出了头绪。
牛鲜花从王凯旋信封里拿出一封随信寄来的介绍信,“队长,你看是这个不?”</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