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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地的时候,妇女同志因为力气小,也就没有安排进去,现在开始播种了,也就没什么理由偷懒了,牛鲜花也被安排进去跟大家一起播种。
播种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弯腰,把种子种进去,站起来,再种第二个;可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磨人,一天下来,牛鲜花弯腰下蹲的次数得有好几百次,播种的第一天,因为频繁的下蹲,牛鲜花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田间,还是旁边的毛驴娘,正好看见牛鲜花的状态,急忙扶了一把,把牛鲜花扶到旁边的田埂上休息。
“是不是中午吃少了?喝点水。”毛驴娘端了个缸子给牛鲜花。
牛鲜花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了,坐在田埂上拿起来便喝,清凉的井水划过喉咙,牛鲜花才堪堪觉得好受一点。
牛鲜花干着嘴唇眯着眼睛看着田间劳动的人民,春天的日头还不算毒,大家都是一手拿着筐一手播种,规律的上上下下的运动,此起彼伏的像是一各个跳跃的音符,谱写出劳动人民勤劳的乐章。
毛驴娘在旁边讪讪地笑着看着脸色难看的牛鲜花,“你呀,一个冬天人都虚了!说说你冬天的肉天天都吃哪去了。”
牛鲜花有点尴尬的扶额,“这俩天身上正经不舒服。”
毛驴娘无语的看了看牛鲜花,撇撇嘴,似是嫌弃牛鲜花这么娇气,“那就别喝凉水啦。”
“你们俩个,休息一会儿就行啦,行啦,还不赶快种,这天一会儿就黑啦!”妇女主任直起腰来扯着嗓子在旁边喊。
“来啦!”毛驴娘挎着篮子继续播种了。
没法子,牛鲜花只好又站起来,还好休息了一会儿头也不那么晕了,擦了擦汗,继续加入到播种的大军中。
就这样,在高强度的田间劳动下来,牛鲜花累的老腰都直不起来,扶着腰排队去记工分。
“牛鲜花,你这今天的播种量都没完成,扣你一个工分。”记工员拿着纸笔在工分簿上准备写下牛鲜花今天获得的工分。
牛鲜花什么话也没说,她扶着腰现在只想回家歇着,算了算了,扣一个就扣一个吧,老娘只想休息。
但牛鲜花旁边的毛驴娘从旁边凑过来,跟记账的记工员说了句,“鲜花她今天身上来事儿了,你看这都是不容易。”
妇女主任打量了一下牛鲜花扶着腰要死要活的样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给牛鲜花扣了那一个工分,在牛鲜花名字后面写了个数字7,女同志一般一天最多也就拿7个工分。牛鲜花看着毛驴娘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毛驴娘拍了拍她的肩膀,挎着牛鲜花的胳膊相约去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