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R
温阮瞬间有些热泪盈眶。
这是她的第三次投稿,第一次刚上大学,初生牛犊不怕虎,将一张美洲拍摄的猎豹捕猎的照片命名为《生命》,不出意外的连复赛都没进去。那次对她的打击比较大,年轻时的心浮气躁、心比天高让她一度认为自己从小出野外,经验和技术比那些学院派的摄影师不知强上几倍,甚至抱有读大学专业课也是来玩玩的心态。
那次的失败,让她倏然清醒,原来自己自以为傲的作品,也仅仅是那被首轮弃之如履的800中的一张,毫无新意,泯然众人,如一颗石子,微小到连投入湖面都泛不起涟漪。
她蒙头在宿舍呆了三天,然后重拾心情,开始按时上课,认真听讲。再不跟人提自己去过哪里,拍过什么,自己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获得过两次“自由人”奖杯的母亲。
第二次投稿是在大学毕业那年,作品名为《枯木与水》,进了复赛,止步于决赛圈。这组作品后来在国内倒是反响不错,在尚京美术馆展出,也给温阮打响了一些名声。
这让温阮多了些信心,国内一些摄影大家看过后,夸赞她下次一定能拿下“自由人”。
可惜后来,研究生期间又毕业后多年,她都没有再投过作品。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电话那边,沈筱激动的语无伦次,比自己获奖了还兴奋,温阮听的耳朵进进出出,等她终于挂了电话,看着电脑屏幕,指尖微微颤抖,想第一个给母亲报告好消息,却还是按下了虞桓的通话键。
响了几秒,对方没有接,温阮怕他在忙,很快挂断了。正准备拨给母亲,虞桓又打了回来。
背景音是离开会议室和疑似谢明凡的摔本声。
“阮阮?”
温阮的眼泪鼻涕一下子都出来了,眼珠子通红,像只小兔子。
“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分享给你。”她尽量的稳住嗓音间的颤抖,一字一句道,“早点回家。”
***
下午靳浩天车开的比平时快了一倍,虞桓取消了一个会和晚上的饭局,往家里赶,像是有很急的事情。
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路边停一下。”
靳浩天把车停好,就见虞桓进了路边的花店,很快,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走了出来。
他苦思也没有想明白今天是什么节日,但很有眼力见儿的没有问出来。</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