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容芜脸上笑容减了减,却见庾邝也在看着她,略显凉薄的嘴角划出一丝孤独,眼神却是冰冷的。容芜无动于衷地移开视线,却又愣住了。
太子晋?虞锦城?
他们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而今日的虞锦城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太子晋冲她友好地笑了笑后,身旁的虞锦城却直接平平地转开了视线,盯着一个花瓶看的专注,似乎与世隔绝了根本没察觉到容芜二人的到来一般。
容芜眨眨眼,见是得不到回应了,也就移开了目光。
而就在她看向别处后,一双眼眸又幽幽瞟了过来,扁着嘴,委委屈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容芜欺负了一般。
不对劲,虞锦城也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自从那丫头走进院子以来,他的视线就好像不收控制了似的胶在了她身上,没事穿这么花哨做什么呢!她走过来的越近,他就越紧张,紧张到浑身都是紧绷的,就在她刚刚眼神柔柔地看过来时,几乎到了不能呼吸的地步。
“啪——”一巴掌的声音震惊了身旁的太子晋,他转过头来就见好友单手捂着脸,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锦…锦城?你这是在干嘛…”
“没事。”虞锦城抬起头,冷峻个脸面无表情严肃道,“有些困了,精神一下。”
“……”太子晋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如果忽视掉你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我就信了呢…
……
晚膳虽不算很丰盛,却是新鲜可口,很好地犒劳了舟车劳顿一整天的众人。
用膳空隙,崔镜随便跟容芜闲聊似的东扯西扯,一会儿问到家中如何,崔氏可还好,一会儿又提到容芜的学业,有何爱好…容芜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见他的确态度温和说话又幽默风趣,一点也不似寻常先生苛刻古板,说着说着也放开了许多,回答的越来越详细生动,在提到她师从墨凰习得箜篌时,崔镜眼睛一亮,原来这个别庄就收着一架箜篌,只是可惜一直无人会奏。
说到崔镜这么大人了也是带着些任性,一知道容芜会箜篌立马就坐不住了,用罢膳就命人将箜篌取来。众人兴致也是很高,干脆一起移步到了院中。
容芜也不扭捏,从崔氏口中她知崔镜崔景约虽然身为礼学监的总监长,但骨子里却存着些不受束缚的天性,对许多事也都看的很开。此时虽是有许多外男在场,但都是身份相当的,除却庾邝和另外两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其他的不是亲人也算是熟人,一起坐下来用膳闲聊也不算逾礼。更何况这场出游是由崔景约出头相邀的,只这一个名号在,若是再有什么抹不开的才是上不得台面。
这般思量着,当下人们小心翼翼地将箜篌摆在院中时,容芜也就浅笑盈盈地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