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站在不远处的桓篱也看到了她,眼睛一亮,推了推身旁的郑戎让他往这边看来。
听到昌毅侯府的名号,几位姑娘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躲闪起来。女学的门槛虽然对家世也有一定的要求,但也不仅限侯门望族,一些出身清贵的官家之女也能凭借学识考进来,但不论如何,家世的差异使她们在面对容芜时还是不得不礼让三分。
顿了顿,还是方才开口的姑娘上前福了一礼道:“原来是容姑娘,方才我们姐妹只是随口闲谈而已,不料打扰了容姑娘,还望勿怪。”这话说的,躲避了谈话的内容,只道是冲撞了容芜,然而容芜是自己找上来的,不知情的倒像是在以势压人故作刁难。
容芜本就容貌出众,此时几人当街站着,一副冷漠的模样,而另外几位姑娘脸上一副怯怯的无辜样子,吸引了不少人投来目光。
容芜对周围的视线视若不见,仍然看着对面几人,语气认真道:“几位姐姐方才提到庾家大公子时言语有些无状了,大周四公子的名号他当之无愧。姐姐们若未见过庾大公子,还望慎言,莫辱了逝者。”
她们是没见过,但看年龄容芜比她们还小,又如何能了解了?还不是在这里仗势凭口无证的瞎说!一个姑娘瞪着眼就要上去反驳,被方才开口的姑娘给拦住了。
“这边这么热闹啊,发生什么事了?”闲闲懒懒的声音凑了过来,抬头看去,正见桓篱和郑戎驱马踱了过来,与容芜目光相遇后露出询问和关切的意味。
容芜心里一暖,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微微感激地冲他们点了下头。
另外几个姑娘显然没想到这两位从前只曾远远看过的贵公子会特意过来,她们可不想在公子面前丢脸,吓得都不敢再说话,又怕容芜告状,一时窘迫的不行。
正心里慌着,就听容芜继续淡淡开了口,语气不变,并没有特意放柔去撒娇也未曾扮委屈,反而说到:“只是忘记带了女学专有的绢帕,也不知要不要紧,便拉着几位姐姐打听一下,若无大碍,便不叫杏春跑回去取了。”
女学在放榜后,会给每位新考上的女学生府上送去一份包裹,里面有一本《女学训》写着各项规定,随附了还有一条绣有女学标志的绢帕,是可以被珍藏一辈子的作为女学生的荣誉。
接收到容芜善意的眼神后,其中领头的那位姑娘才缓过神来,结巴道:“是,是啊…那个不要紧的,平时也不用随身带…”
“那便好了,也省的再跑一趟。”容芜看样子像是松了口气,脸上多了表情后显得多了分生动娇憨,对她们侧身微福了一礼道,“多谢几位姐姐了。”
“不,不必客气…”几人纷纷回礼,不愿再此多留,互相拉着匆匆告辞了。
桓篱嘴角笑意不减,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马鞍,等她们跑远了,才回过头来撇撇嘴道:“她们刚刚在难为你?”
“没有啊,明明看起来是我在难为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