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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芜问完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回应。
庾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说出什么,最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见他如此,容芜咬咬嘴唇,垂下了头。
“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逼不了你。我只是觉得,你若不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我很难帮的上你…”容芜说着,转身爬上了床,背对着庾邵躺下。
庾邵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又止了住,开口道的是:“衣服都湿了,去换了再睡,省的着凉。”
容芜默默地又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进了里屋去换衣服。等她再出来时,见庾邵正坐在地上靠着她的床边闭目养神。
她重新钻进被窝,盯着庾邵的后脑勺许久,忍不住小声道:“喂,你也上来吧。”
“……嗯?”
“听不见就算了!”容芜气鼓鼓地调了个身转到里面,掖实被子不再理他。
“咦,你真的让我上去?”庾邵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怎会突然如此好心?”
“……这,这不是能够缓解你的症状吗?”容芜闷闷道。
之后就没有听到庾邵的回答,过了会儿,感到脚下的床垫陷了陷,有人轻轻从下面跨到了里面,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躺了下来。
容芜心里噗通一声,捂着被子又转了个身,脸朝向外面,这才敢睁开了眼。
她的脸色有些泛红。不管怎样,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虽然她现在还是个五岁的小女娃,虽然对方还是个鬼。
“呼……”嘴里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都是形势所迫,总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一日日虚弱下去吧?反正他又不是人,更谈不上什么男人了…男女大防对他们俩这种情形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吧…
这样自我催眠着,容芜还真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睡的香甜,终于如愿在床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庾邵却开始辗转反侧了。
感受到容芜平稳下来的呼吸后,庾邵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缩着的小小身影,心里远没有表面上看着的这般冷静。
“你竟…竟然看出了让我缓和疼痛的方法…”嘴里喃喃道。
没错,靠近容芜或接触她常用之物可以让他的不适得到缓解,并且可以延长他留世的时间。这一点也是他最近才发现的,在摸索过容芜所有常用之物后,发现床是带有她的气息最重之地,这也是他为何死皮赖脸地非要待在这里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