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魇足,东陵殊心情愉悦地倚在床上,玩弄着卫瑜的发梢。
卫瑜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拿眼去瞪他,没好气道:“我看你这会儿是酒醒了,也不必再给你端醒酒茶了!”
“嗯,夫人就是我最好的醒酒茶。”
“……”卫瑜只觉得这明明是人前多么清冷的一人,怎么有时候说的话就让人想挠墙呢!
东陵殊戳戳她的脸蛋,轻笑道:“快睡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我还要去看下盛哥儿的,往常这个时候他会醒一次…”
“你歇着吧,我去把他抱来。”东陵殊翻身下床,向外屋走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胳膊僵硬地架着还在熟睡的盛哥儿挪了进来,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奶娘,好像生怕世子爷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掉下来一样。
“噗…”卫瑜看着他的姿势,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换来了那人微眯起的眼神。
盛哥儿不舒服地动了动,小嘴呶了呶,闭着眼睛就哭了出来。
“你先下去吧。”卫瑜挥手让奶娘退下,伸出手臂支援道,“喏,给我吧!”
东陵殊皱着眉头将孩子放入了她的怀里,见她解开胸前的衣扣,一边为他哺乳,一边哄着嘴里轻唱着小调,手法熟练自然,不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盛哥儿在她的安抚下很快就停止了哭声,闭着眼睛专心吃起奶来,渐渐的小嘴裹吮的频率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但还是舍不得离开。
卫瑜轻轻抽开身子,掩上了衣襟,抱着他在床上哼着摇篮曲,很快就再次睡熟了过去。
东陵殊靠在她身边,胳膊环在她身后,将母子俩一起收入怀中,只觉得现世安稳,为了他们能安宁地生活,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瞧,盛哥儿鼻子和嘴巴长的多像你。”卫瑜抿掉孩子额上的薄汗,轻声道。
“我倒觉得更像你一些。”东陵殊指了指,“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是白白小小的…”
“…你这是什么比喻呐?”卫瑜无奈,忽然想起了正事,连忙道,“对了,盛哥儿还没有取名字呢,你说叫什么好?”
东陵殊沉思片刻,开口道:“既是生于征战间,长于太平盛世,不如就取单字征吧。”
“东陵征…”卫瑜喃喃念道,笑着点点头,“这个好,小名取了盛哥儿,也不能忘记如今盛世是靠何而来的,就叫东陵征!”</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