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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余平侯府的四公子单名一个拓,生的也是玉树俊朗。虽是家中在办寿宴,他仍是一身白衣儒装,素净的看不见一丝喜庆,倒像是一个温润安静的读书人。
“已觉好了许多,祖母不必挂怀。不知祖母唤孙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崔岳氏设座让两人坐下,温声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在你常休憩的桃林木屋内,发现了瞳姐儿的婢女,叫你过来问问。”
“瞳姐儿的婢女?”崔拓俊眉皱起,微怒道,“我并不晓得什么婢女,她为何会随意进入我的桃林?”
崔岳氏将事情与他说后,崔拓脸色黑了下来,冷声道:“孙儿原本是在桃林木屋中休息,后小厮通报道容廷来了,我便去书房寻他,之后未曾离开过!那婢女为所做之事,孙儿全然不知,这点容廷可为我作证。”
“的确。今日离朝早了些来接家母,恐打扰到众夫人小姐,便先去寻了阿拓,他一直与我在书房闲谈,不曾去过别处。”东陵殊淡淡道。
崔岳氏点头,安抚道:“祖母知道,那婢女已被杖毙,你不要往心里去。今日是你几个妹妹不曾知晓你在桃林,你也不要怪罪她们。”
“是啊四哥哥,都是瞳表姐刚来的时候说见你出府了,我们才…还有带郡主去你那木屋的,也是瞳表姐!”崔孝芙极怕这位脾气不定的兄长变脸,急忙道。
卫瑜听见又扯到了自己,心里不由叹气,只得出声道:“只怪卫瑜酒量浅又贪了嘴,一杯桃花酿就有些头晕了,不巧身上被洒到茶水,阿瞳便扶我去那木屋避风。后来公主寻来叫醒了我,只觉房中气闷,便一同出去走走透透气,至于阿瞳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卫瑜并不知那木屋是四公子私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崔孝芙听卫瑜未说出是她出言逼她喝的酒,有些惊讶地抬了头。
崔拓向那说话的姑娘看去,见她容貌娇好,因饮酒的关系,腮上更添晕红,看的人心神一荡,心火降了不少,点头道:“不关姑娘的事,勿放在心上。”
见周围姑娘们都醉态未消,不由奇道:“不知姑娘饮的喝酒?桃花酿本是花酒,度数比寻常果酒还要淡,不应如此啊?”
卫瑜也不懂,摇了摇头。
崔孝芙喏喏地接话道:“是瞳表姐先发现的,找了两个婆子从地里给挖出来的…”
崔拓心里一紧,感到有些不妙,皱眉道:“可还有剩下?”
“有有有!…”崔孝芙点头如捣蒜,立马让自己的婢女去把酒坛子取了来。
从远远看见那个坛子时,崔拓面色就不好看了,等到了近前,轻轻闻了闻,又点了两滴一尝,气的背过了身去,两手直抖。
东陵殊上前一把稳住他的胳膊,沉声道:“阿拓,冷静。”
“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老夫人崔岳氏慌张地起身,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