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瑢不耐烦,不愿再与他纠缠,起身拉着卫瑜往楼上走去。
临走前,卫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还是乖乖跟着兄长上楼。
司倥死死抓住萧澹的手,一脸的祈求,而萧澹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施施然跟了上去。
“你们!”司倥瞪眼,起身想追过去,却被店家拦住。
“爷且慢!”陪笑道,“方才那位公子交代了,这顿饭的帐由您来付。”
“爷没钱!”司倥怒,拍着桌子对店家吼道,“给我开一间上房!再上一桌你们家最贵的酒菜,全都算到他们头上!”
第二日大早,卫瑜上了马车,刚行了没多远又停了下来。
百合掀开车帘看去,表情古怪地回头对卫瑜道:“是司倥公子一直跟在一旁…”
卫瑜叹口气:“他也是执着…最终如何了?”
百合又看了会儿,道:“好像是萧世子让人给了他匹马…”
“嗯,毕竟一直走路跟着也不像话。”
过了不久,马车重新行动起来。卫瑜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心情因快要见到祖父而雀跃不已。
小的时候常常跟着祖父生活,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有一心求学的学子,也有沽名吊禄之辈,每天都过得轻松而充实。
在和离后,她每日都在盼着能去找祖父,照顾他老人家的身体,尽孝左右,陪他或周游,或隐居世外。如今虽还未实现,但祖父要回来了,这样也好!
她真的好想他啊!
银杏低低笑道:“郡主在想什么好事呢,闭着眼睛都笑的这么开心。”
卫瑜眼睛不睁,嘴角的弧度却弯的更明显。
因急着早日赶到建城,一路休息吃食十分简单,仅五日就来到了城外。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紧闭的城门,还有门外暗压压地积着的一群人,卫瑢皱着眉头问探路的护卫。
“禀二公子,年前建城就涌来了大批难民,应该是收到瀛晋两国战争的影响而失了住所。”
“郡守何人?派人去通报放行。”
“属下已去送了信。”
马车内,银杏不安道:“怎么城外这么多人…奴婢刚刚见好些人蓬头垢面的,抱的小孩瘦骨嶙峋哇哇直哭,虎视眈眈地盯着咱们,怪吓人的…”
“马车周围有护卫挡着,你别自己吓自己。”百合道。
卫瑜不语,颦着秀眉静静想着事情。
过了一会儿,城内还没有回话,马车外却传来了骚动,有的难民竟冲了过来,被护卫挡住就跪下哭喊求食物,还有胆大的继续不管不顾地往里扑。
卫瑢的吼声从外传进来:“再派人去叫门!带着两府的牌子一同去!”
“郡主…”银杏紧张地看向卫瑜。
“没事的。”卫瑜安抚她道,“不要再掀开车帘往外看,缝隙都抓严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