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清薇给她想了招,廖氏万事不管,只说不舒服在正院生生躺了好几日。
等陆元昌过来体贴过以后,她才肯爬起来。
有个聪慧的女儿,她到底也做了多年主母,太明白怎么磋磨人了。
就让她想了这么一出,磋磨得人是叫苦不能,服软都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很快陆家后宅就安分不少,估计这会子,廖氏正用着冰心飞扬呢。
桂圆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夏日里的冰还好说,忍忍也就过去了。万一到了冬里,有让正院找到借口,不给足炭火……那日子可怎么过呀?”
陆清韵晃着团扇,精致艳丽的小脸一点不见汗,她眯起眼睛笑得更欢畅,像慵懒的猫儿,又似是狡诈的小狐狸。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越压制越容易反弹,你等着就是了。”
陆老夫人和陆父还能不知道廖氏是心里不满?
既然仰仗岳家,俩人明面上的姿态就得摆足了。
可若廖氏自己分不清这是婆家不得不给的体面,时候长了你再看。
就算廖家能让陆父步步高升,陆家的脸面也容不得娶进门的媳妇肆无忌惮的践踏。
桂圆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没敢再多问,那样显得她太蠢。
但她心想,主子能笑得跟偷了腥一样,肯定不会吃亏。
她放心去干活儿了。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赵姨娘先发作出来了。
她在伺候陆父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
大夫还没来的时候,她醒过来,又吐又哭,跟快不行了似的。
陆父以为她怀了身子,不敢耽搁,急着催人去请陆家常用的大夫。
廖氏听到信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整治后宅还整治得赵姨娘还能老树开花了?
她咬着牙也过去了。
结果大夫一诊断,好家伙,中暑。
赵姨娘跟前的婢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告冰房管事嬷嬷的状,只字不提廖氏。
状告到一半,婢子也晕了,大夫又一诊断,不出意外,也是中暑。
这……大夫脸上是又尴尬又害怕,这是撞上大户人家的家私了啊!
他连声保证自己绝不敢多说,都不敢要诊金。
六十多的小老头啊,颠颠就跑了,跟后头有狗追一样。
陆父当场就黑了脸,虽然顾忌廖氏的颜面,他啥都没说,却甩袖子直接去了外书房。
赵姨娘和婢子跪在地上冲廖氏哭着告罪,满口都是自己不该自己错了,要是能忍忍就好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