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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真会高兴,臣弟便不会犹豫了。”
陈王皱皱眉,旋即笑道:“这话不错,女人的心思最为难测,谁知道她们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倘若她要个甜瓜,你却给她一个西瓜,她只怕还嫌压手,或者怕一口吃不下呢。”
赵襄敏也不由笑了。
陈王望着他带几分宠的笑意:“我虽没见过言双凤,却知道她的性子很是悍烈,你该知道了她为何跟方守恒和离的吧?”
赵襄敏复又沉默。
陈王仰头想了片刻,道:“方侍郎那两个妾,除了一个是言双凤昔日丫头外,另一个原先却是他的上司、兵部于尚书府里的丫鬟,是于尚书送给他的,他纳这两个妾,言双凤自然不会高兴,可她也并未打骂两人,倒是那琴姨娘时常挑衅……”
琴姨娘仗着是于尚书府里送的,又因言双凤并没有得力的娘家,便狗仗人势,试图宠妾灭妻。
只是方守恒还并未糊涂到纵容她到胡作非为的地步,方家的老太太明面上客气,实则并不喜欢她,再加上言双凤本就不是个好惹的,所以琴姨娘几次三番挑拨挑衅之类,并没怎么奏效,好几次反吃了亏。
言双凤本来是想把琴姨娘打发了的,可毕竟看着于尚书面上,为了方守恒着想,所以一直都忍耐着。
当时她跟方守恒并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那时候言双凤还没有“想通”,做什么还算“循规蹈矩”。
那会儿她的想法,有点如同言如锦一样“固步自封”,毕竟她是虎啸山庄走出来的女孩儿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觉着自己这辈子只怕都没法儿回去了。
而且娘家式微,她还得时不时地用自己的体己银子去借机山庄,所以对她来说,方家,是她一辈子的归宿跟依仗。
言双凤没想过离开方家后会怎么样,对于前方的未知,她只觉着恐惧,仿佛离开方守恒的话,就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或者绝路。
只是言双凤没料到,当事情发生的一刻,前面的前般思量,万种忧虑,都烟消云散,就算前方真是死路也好,她宁肯就痛快的死。
事情发生在琴姨娘又一次无理取闹,她因在言双凤跟前占不了上风,又嫉妒被方守恒新收了的双喜,便把一腔怒火转到双喜身上,动辄打骂,又串通丫头婆子欺压。
双喜委曲求全,并不肯闹嚷出去,但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言双凤很快知道了。
那天言双凤处置了几个阳奉阴违的丫头婆子,琴姨娘听说后,气冲冲过来吵闹,言双凤素日已经很容忍她了,如今被指着鼻子骂,如何能再忍下去。
一记耳光,又一脚踹过去,顿时把琴姨娘踹翻在地,但就是这一踢出了毛病。
琴姨娘不知何时有了身孕,被言双凤这一踢居然小产了。
阖府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