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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敏道:“说了不叫你亲力亲为,不是身子不适么?”
言双凤扭开头,随口道:“那可是五十匹马,我乐得多看看。”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说正事。
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似的,只不知是赵襄敏所写,还是别人给的,便道:“先前我问你,你为何对朱先生很不客气,你还没回答我,你不怕得罪他?”
赵襄敏见她身上似微微发抖,显然怕冷,便合臂拢住。
言双凤坚决不为美色所诱,忙推开:“干吗?好好说话!”
“你坐着,我自然告诉你,”赵襄敏凝视着她道:“怎么我稍微动静,便叫你怀疑我不安好心?”
言双凤默然,在桌边坐了,又多瞅了那信一眼,却见信皮上并没有字迹。
赵襄敏缓缓在她对面坐了,会意地说:“这封是定远将军的手书。”
言双凤一惊:“是林将军写的信?给你的?”
赵襄敏颔首,眼神是无法测度的幽沉,他看看信,又看向言双凤,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你想不想看看信里写什么?”
言双凤越发震惊:“你说什么?叫我看?”
赵襄敏微笑,长指一探,把那封信往她跟前推了推:“你想看就看,不要紧。”
虽是推一封薄薄书信,却似一座山似的那样重。
言双凤几乎按捺不住,手动了几下,终于道:“人家是大将军,举足轻重赫赫有名的,他的信哪里是别人能随意瞧的?何况军中的信笺多半是传递军情、公文之类,是不许别人乱看的,否则便会担天大的干系,难道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她没接信,赵襄敏心中响起一声喟叹,垂眸道:“担干系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言双凤张了张口,却没否认:“还能听谁,自然是姓方的了,他在兵部供职你也知道,他那书房,像是军机重地似的,不许人进入,有些书信来往也都谨慎小心,防贼一样。”
赵襄敏因猜到才问,只是没想言双凤真的会回答,他的心里一时不太是滋味。
言双凤却低头望向他面上:“干吗这幅脸色,不喜欢听我说?”
赵襄敏道:“只是不喜欢你说起方守恒而已。”
“人不大,醋劲不小。”言双凤伸出手指在他眉心戳了一下:“我虽不能看这信,可是你若想告诉我是什么,我也不会捂住耳朵。”
赵襄敏低笑了声,却又慢慢敛了笑意。
他没有立刻答复,忖度片刻才道:“你先前说,叫我考状元,做四品以上的大官,才肯嫁。”
言双凤很愕然:“怎么这会儿又提?”
赵襄敏转头看她,似笑非笑地:“凤二,开了春,我兴许会升官呢。你喜不喜欢?”
言双凤屏住呼吸,又惊又喜:“升官?真的?多大的官?”她问了几句,又看那信:“是林将军在信上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