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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双凤听到那“冤有头债有主”,更加窒息。
此刻张守备不耐烦地一抬手,有几个士兵便往后要去。
言双凤见状,心头一股血涌,即刻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张守备跟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愣。
言双凤把心一横,下颌微挑,冷道:“张大人,你真的要撕破脸吗?”
张守备眼神犹疑,终于道:“言娘子,是你庄子里有人假传公文,本官是按律行事,何来撕破脸之说。”
言双凤道:“张大人兴师问罪,就是为了那日那封信罢了,那我问你,那封信,给大人造成了什么损失?”
张守备微愕,那信对他确实毫无损失,反而助他剿灭了少阳山的贼徒。
“那是两码事!”张守备道。
言双凤瞪着他道:“什么两码事,我看只是一回事!如果没有那封信,张大人恐怕还是坐看那些贼匪横行北镇,杀人掳掠吧!身为北镇守备,你何其失职!因为有那封信,你才尽了你身为守备之责免了过失,如今你却为了这封信来兴师问罪,这般不识好歹恩将仇报,你不怕改日朝廷有人参奏你失责无能之过吗?”
张守备脸色阴晴不定,他也不是傻子,言双凤这些话听来句句是理,而最后一句,更是隐隐带着威胁,就如同张守备当初给言双凤三分薄面是看在方守恒的面上……此刻,言双凤同样是在拿方侍郎做要挟。
他不由看向身边一人。
言双凤的注意力都在张守备身上,起初并没有留意他身边同行者。
而在张守备身旁,除了他的幕僚外,还有一人,却是个身着青衣的中年文士,看着有些斯文,神态却不乏傲慢。
他自进门便没开口,直到如今。
见言双凤几句话拿捏住了张守备,文士轻声一笑:“早听说京内方侍郎的前夫人,性子跋扈泼辣,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言双凤这才转头看向他:“你是何人?”
文士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傲然道:“定远将军林大人麾下,鄙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