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度垂下眼睑,尤迢迢说只是玩了个手机游戏,可他和那个女人是实打实地打过照面。
他又问:“那只河蚌是被养在泥潭?”
尤迢迢:“你怎么知道?”
贺度此刻的脸色已经犹如黑云压城:“最后你抛弃了他?”
他一步一步逼近,尤迢迢退无可退,哐当一声,腰部撞向柜门。
她的手撑着柜台,腰部往后仰,不这么做的话,贺度的脸分分钟要贴过来。
“你抛弃了他。”贺度这回用的肯定的质问语气。
“我没有。”尤迢迢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贺度:“你有,因为你根本不会养。”
尤迢迢气呼呼:“我每天按时投喂,我还和它聊天、讲故事、唱摇篮曲,我怎么不会养了?后来是游戏自己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回来。”
“你给他唱摇篮曲?”贺度现在百分百确定尤迢迢就是那个女人。
“对呀,像我这么好的主人哪里找。”
贺度的思绪不停旋转,按照尤迢迢说的,很多都对得上。唯有两条很奇怪,一她说自己是在游戏里养河蚌,但他却和那个女人见过面,二她和那个女人长得神似,却不完全一样。
尤迢迢被他逼问地忍不了了:“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好吗?”贺度不可能是对她玩个小游戏感兴趣,背后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
贺度忽然问:“你整过容吗?”
尤迢迢瞪大眼:“你什么意思,我的脸可是纯天然。”
贺度目不转睛地说:“那只有一个可能,你不是尤迢迢。”她的原身应该是一个眼角有泪痣的女人。
这回轮到尤迢迢震惊了,她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贺度发现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不可能,她可是魂穿!
难道贺度也玩过系统的那个小游戏,尤迢迢连忙呼叫系统问了问,可系统说贺度并不是被绑定之人。
“我不是尤迢迢还99Z.L能是谁?真会开玩笑哈哈,”尤迢迢扯出个生硬的笑容,尴尬转话题,“咱们还吃不吃面了,面条都要坨了。”
贺度还有一大堆问题没搞清楚,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这时,贺珠珠奶甜的嗓音犹如天降:“爸爸、迢迢,面条好了吗?我饿了。”
她紧接着说:“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贺真真脆生生道:“哎呀,大人亲亲小孩子不能看,会长针眼。”
这句“亲亲”顿时把两个大人惊醒了,他们齐齐转过头,只见贺真真一把将好奇的贺珠珠拽走了。
原来从孩子们的视角,此刻的贺度正背对着厨房门把尤迢迢压在灶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酿酿酱酱的事情。
尤迢迢脸蛋一红,立马推开贺度,干咳一声:“先吃面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