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华唇边笑意愈深,她心满意足地回抱住谢云辞。
“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片刻后,赵琼华忽然想起来今日还有要事,松开谢云辞后,她走到窗边望向外面天色。
方才他们准备离开马场时是未时过半,如今一番折腾,已经是申时一刻了。
谢云辞顺着她视线向外看,点点头,“等柏余那边弄好,我们就走。”
“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别院,来得及。”
“正好这次我也该把猫接回府了。”
那只白猫啊……
听谢云辞乍然提到猫,赵琼华也回想起来谢云辞那只白猫,比她家的那只大很多,也更调皮一些。
但那只猫每次见到她都喜欢凑到她身边,连谢云辞都不让碰。
也是很有趣很可爱的小猫了。
赵琼华挽着他手臂,仰头看他,“之前我哥也送了我一只猫,远远瞧着和你那只还有点像。”
“那改日就劳烦琼华郡主也把猫带出来,好给我家那只作个伴。”谢云辞好笑,没忍住抬手揉着她头发。
两个人正在闲聊的间隙,屋外便传来了柏余的敲门声和说话声,“公子,郡主,属下已经将字据立好了。”
“柳小姐也已经回去了。”
闻言,赵琼华松开谢云辞的手,先一步开门,接过柏余手中的字据好好看过一遍,确认无误后她这才将字据交给谢云辞,“你自己好好保管着,千万不能弄丢了。”
“好。”
谢云辞接过字据,简单扫过一眼后就折好放入袖中,而后他牵住赵琼华的手,“走吧,我们也该离开了。”
因着今日在马场,赵琼华想要谢云辞教习的内容与平日里不尽相同。为了多加练习,他们二人在马场又多留了一两个时辰,本就是倦极。
一上了马车,不等谢云辞开口,赵琼华就已经抱着软着躺下,阖眼小睡。
谢云辞见她这般自觉,不由得好笑。怕她睡得不舒服,他又动手替她拆散发髻,简单搭上一条薄毯。
即便如今能时常见到赵琼华,可他还只觉不够。
可惜赵琼华尚未及笄,即便是提亲定婚,最快也要半年后了。
笑着摇摇头,谢云辞又看了赵琼华片刻后,这才拿起她上午读的那本野史,随意翻看着。
谢家别院是在永宁侯府尚且修葺完工时,谢家先祖临时居住的地方,后辈许多代传下来,也一直没人舍得买,索性便将别院留下来做个休闲的住处。
谢老侯爷生前也喜欢时常与谢太夫人来别院小住,每逢盛夏,两人来别院小住的时间最长。
自老太爷去后,谢太夫人便搬离侯府,独自居住在别院。
谢云辞闲来也会时常来看太夫人。
因着谢云辞和赵琼华今日来别院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未让人知会太夫人,当马车缓缓驶停在别院门口时,管家还有几分惊诧,而后连忙迎了上去。
“公子今日来了,太夫人可念叨您好久了。”
柏余和白芷下车后放好步梯,便于管家并排站着。
谢云辞挑帘,先一步下车,“祖母这几日是不是又去求了姻缘符?”
管家忙不迭地点头,“太夫人前日还去了,果然还是瞒不过二公子。”
谢太夫人独居别院后,不用操持公中,日子比从前清闲许多。
她不愿意管侯府中杂七杂八的事,闲暇之余,所有心思就都放在了谢云辞这个孙儿身上。
闲来无事时,谢太夫人就喜欢去京郊不远处的那座寺庙里求签,无一不是替谢云辞求的姻缘符。
早些年谢云辞还远驻疆场时,谢太夫人也会和谢老太爷去求平安符。
只不过自从四年前,谢太夫人再没为他求过一个平安符。
“祖母为了我的姻缘,倒是用了不少心思。”谢云辞扬声笑道,说话间却有意朝马车里望去。
赵琼华坐在马车里醒神,免得一会儿下车突然吹风受了凉气。
此时谢云辞和管家的对话,她也是听到一清二楚。
这个谢云辞。
又开始调侃她。
赵琼华屈指敲了敲车壁,好让谢云辞收敛些。
车外,谢云辞同管家说道:“祖母今日没出府吧。”
“没有,太夫人正在后院逗公子您的那只白猫呢。”管家笑呵呵地应道。
“那劳烦管家去和祖母通报一声,就说我和琼华来了。”
琼华郡主也来了啊。
管家正要点头,忽然反应过来自家公子对郡主的称呼太过亲昵,像是想明白什么一般,管家笑得更为开心,忙不迭地点头,“那、那老奴现在就去禀告太夫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