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临时变了口风,说:“不然爹给你办一场蹴鞠大会,正好五月天了,草也绿了,天气不冷不热的,蹴鞠会踢球,学校体育课就有这个活动,官学里有吗?”
福宝点脑袋。
因为黎照曦喜欢踢球玩,官学里不乏投其所好想拍黎照曦马屁的,因此有几人也玩的比较好。
“不会也不要紧,练一练,跑一跑,月底开办。”
顾兆给福宝找到事做了。再者蹴鞠好,全民运动,强身健体。黎周周便问:“两个学校踢球玩吗?那城中百姓能看吗?”
“……看吧,找个敞快的场子。”
从最初就是想支开黎照曦,后来黎老板也想看球赛,还想给城中百姓争取福利,导致顾大人在思考‘盖个蹴鞠球场’的可操作性。
其实也不难。
地皮不要钱随便圈,修一下下水,跟足球场似得周边观看台用水泥转头砌出来抹平了,不过今年这一次肯定来不及,有一就有二,弄个昭州蹴鞠大赛,没准以后其他俩州城官学学生也来比赛。
顾大人开始思路跑了起来,这也不是办不到的。
上行下效,上头当官的追捧了,底下人自然也愿意拍马屁效仿。
“新同知公函还没下来,那这蹴鞠场的钱——”顾大人变身小顾巴巴看周周,殷切的,马屁精似得。
黎照曦也扭头看他阿爹,巴巴的,殷切的,马屁精似得。
黎周周看着父子俩两张脸,这是相公逗他玩,福宝也凑了过来。
“成吧,本黎老板给你们赞助了,盖个蹴鞠场。”
“好耶!”顾大人欢呼。
黎照曦学人精也欢呼:“好耶!”又补充了句,“阿爹最好啦。”
顾大人磨牙,这个小马屁精,还想略盖他一头。罢了不争了,周周本来就是最好的。
这第三天消息就流出去了。
“我家大郎下官学回来说,官学和学校要办什么蹴鞠大赛。”
“你才听出来啊,我昨个就知道了,黎老板出钱盖场地,如今是找地方,还要买水泥木材缺人手,从这儿打听到的。”
“听说是福宝小少爷爱踢球玩。”
“踢球好啊,只是玩个球,又不是玩什么费银钱的。”别人家的纨绔子弟那是玩骰子玩女人,哪里像福宝小少爷光追着球玩了。
“顾大人一回来,果然是歇不住。”
城里说的七嘴八舌都有,末了大家伙开始好奇,“这蹴鞠是什么?”、“什么球?木头球,还是旁的,这怎么踢?”、“这光踢球怎么比,比谁跑得快?”
这下可难住有些得消息的人了,蹴鞠是个什么玩法活动?
有些老爷以前是一看儿子不念书,玩别的便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去打几个手心板子,这会倒是不嫌耽误儿子念书抄文章了,过去摆着老子架子,问:“这蹴鞠怎么玩?你说说。”
儿子:“啊?”
“啊什么啊。”
“父亲我不会,您不让我玩物丧志,我就没学,官学里头黎照曦和庆恩、郎溪几个玩的好爱踢球,我都是在学堂里念书的。”
做老子的当时憋着脸,是说也不好说儿子,毕竟是他让好好学别玩物丧志,可现如今只恨不得说一句:榆木疙瘩脑子,他不让就不知道往黎照曦跟前蹿了?
算了。
黎府。
忠七拿了卷轴回来,问大人:“大人,画裱好了,挂哪里?”
“我瞧瞧,挂个显眼的地方,就我桌子对面空墙上。”顾兆道。
忠七应是,捧着画卷找人找工具钉钉子挂画,随着画卷徐徐展开,即便是秉性忠直的忠七看到画卷内容,也默默了会。
就这画,大人还裱起来——
不可腹诽大人,还有小少爷。忠七是劝停了自己想法,仔细欣赏一番,最后憋出来,不愧是小少爷画的,看久了就是好看。
这才高高兴兴欣欣然的收了家伙什离开。
后来黎照曦去前头同他爹说话,进了爹的书房,看到墙上那个他的画作真的被挂了起来,是有些高兴又有些羞涩的,想着真如爹说的,他画的这般好?
那他可不能就这么打住停了,要好好学习画画,以后给爹再多多画一些。
顾兆这几天很清闲,睡到七点多吃个早饭,去前头衙门处理送过来的文书,中午十一点就能结束回去吃饭,同周周聊会天,还能有个午睡,下午日头好了,和爹去家里菜园子浇水锄草。
只是他去了没两天,就被爹赶了出来。
黎大:可别嚯嚯我的苗子了。
“爹肯定是嫌弃我手脚不麻利。”顾兆哼唧。
黎周周说:“相公去第一天,砸坏了爹的黄瓜架子——”
“那是路滑,我不小心拐了脚,扶了一把,谁知道那架子不结实。”
“还摘了新长出来的嫩黄瓜吃了。”
顾兆解释:“嫩的好吃。爹连这个都跟你告状了?”啧了声,一家子的告状精,爹之前还嫌他为了小事跟周周告福宝的状,如今这不也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