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苦着脸:“阿九,要我一动不动,还不如再我搞一道伤。”
姜九怀瞪着她半晌,终于无奈地揉了眉心,“去搓些棋子,一半圆的,一半方的。”
“是,阿九!”元墨兴高采烈。
搓好棋子,再在火中烤硬,这显然比做盘子有意思得多,等棋子们全盘出炉,姜九怀的棋盘也画好了:“来,你先下。”
元墨兴致勃勃,“啪”一下落子。
片刻之后,她重新唤醒了在烂柯山房夜夜被姜九怀杀得片甲不留的悲惨回忆。
姜九怀摇头:“毫无长进。”
元墨气得要弃子。
但被杀虽然痛苦,总胜过百无聊赖。
于是她一咬牙:“这局不算!我们重来!”
元墨掳袖子,哼,她的棋艺可是得尽了齐叔真传,打遍北里无敌手,她就不信翻不了盘!
第二局,她坚持了一炷香。
第三局,她坚持了一炷半。
第四局,她一炷香都没扛住。
她屡败屡战,愁眉苦脸,头发都挠成了鸟窝,看上去又是不服,又是颓丧。
真是可怜啊。
但不管怎样,总算让她安静下来了。
姜九怀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拈起棋子,落在元墨苦心经营了半天的要害处。
“啊啊啊!”
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元墨的嚎叫。
将养了几日,元墨肩上有红肿已经消退,虽然还有瘀青,但已经无碍她上蹿下跳,挖茯苓打兔子摘草药,忙得不亦乐乎,还用树枝拼了一扇门,能挡住寒风,日子很过得去。
再过了一阵,姜九怀也能出门了。
元墨把金麟还给姜九怀,两人一起去打猎时,姜九怀让元墨负责赶兔子,姜九怀则负责射猎,一射一个准。
元墨远远没有这么好的准头,之前射空过好几回,然后又掘地三尺把金刚石找回来,十分辛苦。
现在她开开心心地捡起兔子奔向姜九怀:“三只啦!吃不完的还可以风干!干粮也有了!”
出门是打猎,也是为了找路。姜九怀把那条小船烧了,断了姜长信追踪的线索,水路既不能走,便只剩山路了。
只可惜到今天为止,依然没有看到一点人烟。
两人没能找到更合适的住处,每天奔波之后,还是要回去睡觉,第二天再接着出门。
元墨跑过来时喜笑颜开,高高的马尾一晃一晃,在姜九怀的眼里,很像一条摇个不停的狗尾巴。
“坐下。”姜九怀忽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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