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哥儿到闵州以后给景妃写了信,说一切都好,路上也顺利。
至此景妃才宽心了。
苏泽最后还是找人给我沏了个棚子。
虽说不算大,但胜在小巧精致。
此番棚子砌好,我便派人去叫了景妃过来,请她跟我一道喝茶。
谁知,景妃还没来呢,皇帝身边的总管便匆匆忙忙的过来。
娘娘,陛下晕过去了。
我心里一紧道,怎么回事呢,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陛下晨起时身子便不适,没有上朝,一直撑着没叫太医,谁知这会子竟晕过去了。
我一边站起来要往养心殿走,一边气急道,陛下身体不适没有上朝你们怎么不来报我?
总管赶忙跟上道,奴才是要来的,陛下不让,怕娘娘知道了忧心。
太医瞧过了么?
这会子正瞧呢,奴才这厢先来报了娘娘。
我到的时候太医们已经诊的差不多了。
为首的太医告诉我,皇帝这回晕厥乃是数日来思虑过甚,心脉受损以致身体发虚。
加上连日来天气炎热,有些中暑之故。
我点点头道,劳烦大人们了,且去开药吧。
待太医们都写药方去了,我才让宫人内侍们都出去,又将皇帝的总管召来吩咐道,此次的事,除了养心殿的宫人们,还有谁知道?
再无旁人了娘娘。
我点点头道,差事办的不错,也不必通知后宫的嫔妃们了,你只告诉下头的人,谁敢乱传,必定乱棍打死。
总管忙道,娘娘放心,早吩咐过了。
想了想我接着道,你去告诉下头的人不必来伺候,只你在殿外守着就是。取些热水来,我亲自守着陛下。
是,娘娘。
我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皇帝,只觉得一阵心疼。
这几年我尽顾着看自己多了几根白发,长了几条皱纹,却不曾发现,原来他也这么老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不再年轻俊逸的脸庞,他连昏迷都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真不知是什么事值得他这般忧心。
我轻轻将脑袋搁在他身上,我才知道,这一刻我竟是那样的心疼他,依赖他。
我母亲说,天下没有哪个女子能够逃过色衰而爱驰的悲剧。
当你皮肤松弛,皱纹丛生,鬓发灰白而稀少的时候,便再没有能够留住夫君的资本。
外头许许多多的白发夫妻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举案齐眉。</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