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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刑便罢了,谁知那个挨打的是个倒霉催的,竟没受两杖便被打死了。
事情传到皇帝这里的时候,皇帝被气的一阵咳嗽说不出话来。
当即便着人将梁启革职,并押入大理寺细审。
原本该交由督察院的,谁让监理督察院的是郑焕呢。
事已至此,连我都不得不感慨。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上天若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梁启这一进大理寺,恐怕是出不来了。
原本我想着,皇帝就算要动他也不好连根拔起的,大不了发回山东。
再者,他这回当孝子去给田大人哭灵,若是哭的情真意切让人动容了,让皇帝把他留在京城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田老大人往后的四时祭奠还是要有人主持的。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局。
草率了,草率了。
这边,梁启一进大理寺的消息还没传遍京城呢,已经有人上折子弹劾他了。
罪名不用罗织,都是现成的。
郑焕慌得不行,摸不清是该袖手旁观还是要同气连枝了。
最终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郑焕带着儿子来求情了。
皇帝震怒不已,原本就忌惮恒王府和梁启结党营私,霸揽朝政的事。
此番,不仅撤了郑焕的布政司史,连督察院也交给太后的小儿子裕亲王了。
责令郑焕在家闭门思过。
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了,谁知正月十五元宵节上,郑榕当众作诗,夸赞皇帝为父慈悲,体念子孙。
皇帝夸郑榕诗文学的好,在翰林院有长进。
因此一道圣旨要把郑榕派到闵州做刺史去。
到此,景妃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一场什么样的春秋大梦。
圣旨宣到恒郡王府的时候,王妃当场便急的晕厥了过去。
宫里这边,景妃冒着滚滚春雷在我宫门前长跪不起。
娘娘开恩啊,请娘娘帮臣妾求求陛下吧,榕哥儿不能去闵州啊,他自小身子孱弱,不过是用药吊着才活了这么几岁,闵州湿热,榕哥儿又有咳疾,他怎么受得住啊……
请娘娘救救臣妾吧,臣妾知错了,榕哥儿是臣妾的命根子呀,娘娘……
不是我故意在里头看着她哭嚎,实是我这两日病的重,已在榻上躺了数日了。
我派苏泽亲去请她进来,她不愿意。
实在无法,我撑着身子勉强到了门口的时候,皇帝的内侍也到了。
奉皇上口谕,景妃失仪,禁足寝宫不得出。
娘娘且回去吧,您扰了皇后娘娘养病,皇上正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