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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如今,竟再不回来了。
她哥哥今日远行,她竟连面也不露,想到此处我已有些不满,想着派人召她回来理论一番。
谁知,我还不曾召她回来呢,林漾便亲自进宫回我说,云朗那个小子跑了。
那个答应我,会一辈子不离京都半步的那个少年,留下一张字条说,山高水远,各自珍重。
然后深夜走了。
阿烁此时已经疯了,闹着收拾行李要出去找他。
我无语望天,我他娘的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匆忙派人将阿烁带回宫里的时候,她正疯魔的厉害。
母亲,女儿往后不能侍奉您了,您就当从没有生过女儿吧,此番我自己出去找他……
我看着她这般疯魔的样子,只觉得头疼的马上就要炸了。
我尝试着同她讲理,让她安静下来。
阿烁,你听母亲说,他若当真是个有担当的,怎么不当面同你告别?非要遮遮掩掩的半夜走?
阿烁道,母亲,我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他头天晚上还带我去看烟花,说往后只为我活着的……
我无奈,你睁眼瞧瞧吧,他如今影子都没了,还为你活着……
母亲,你知道我此刻有多痛么,我的心都没了呀……
我心疼她,可是又不得不让她看清楚。
你看,这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一个浪子罢了,他不配,你也不值当。
事已至此,我只好先把这伤心的女儿安置在宫里,好言抚慰。
我的一儿一女,姻缘上都是这般坎坷,这是他们命定的劫数,还是我上辈子造下的孽?
灿儿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事关朝政,我不能成全他,因此我便将这份亏欠弥补到女儿身上。
哪怕是一个浪子,只要她自己喜欢我也不说二话。
可是事到如今,竟是各有各的难处,两不能全。
阿烁一开始伤心了一阵子,一会儿闹着要出走,一会儿又闹着要求他父皇下通缉令,都被我拦下了。
不值当,真的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