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照常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的醒转。
苏泽见我醒了,照常让外头候着的太医过来请了脉,这才开始吩咐人伺候着起身。
苏泽看着今日心情很好的样子,她一向不苟言笑,但是我与她相处多年,她情绪的细微变化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她照常吩咐宫人去清朗斋里叫两个孩子过来吃饭,然后又安置他们各自学习。
待用完了早膳,我闲来无事又开始摸了闲书来看。
看到一半我觉得无聊便又开始打趣苏泽,你后来见过方素白没有啊。
没有。
你怎么不去见见?我笑着道。
这不是,怕娘娘多心么,恐以为我要走了,无人在身边伺候了可怎么好呀。苏泽不抬头只顾着打络子。
那你走不走。
你不撵我,我就不走。
我撵你做什么?我心里一酸。
只不撵我是不够的,也不罚我才行。她狡黠的笑了笑,像只狐狸。
我何时罚过你?我觉得不踏实,但还是这样问她。
以前是没有,以后也不许有才行。她趁着我此时内心柔软,在这里坐地起价。
不罚,不罚。我被她绕得有些头晕,随口这样说着。
她笑了笑,娘娘这般说,我心里便有谱了。
启禀娘娘,容妃已经带着戎蕙公主在外头跪了半日了,今儿个大清早来的。我瞧着娘娘精神不好,没叫来打搅。苏泽正色道。
你……
阿烁不懂事,皇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是做什么呢,你故意让人家顶着太阳跪在外头,倒显得我做皇后的欺压嫔妃,虐待庶女一般。我实在是有些生气。
猛地想起昨日晚上,本想和皇帝说一说让他撤了惩罚容妃的旨意,奈何他三言两语的便把我哄睡了,这事我也忘了。
我知道皇帝这回是向着我,可我总觉得过了。
本就是小孩子为些小事赌气闹别扭,也许过一段便好了。
可是如今皇帝发落了容妃,这事就变味儿了。
依着戎蕙公主的性子,不知又要怎样嫉恨阿烁了。
她原本就总给阿烁难堪,阿烁性子又浅薄,不比戎蕙那样年长又有心思的。
往后可好了,尽等着人家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吧。
我本想着亲自去将那母女两个扶进来,不想苏泽径自拦在我前头,不让我出去。</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