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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见此也连忙跪安,各自散去了。
我也忙让宫人从库房里取了东西来赐予她们,权当为了阿烁与她们赔罪了。
待她们走得干净了,我才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凉亭里,呆呆地坐了好久。
怎么成了这样呢,灿儿和阿烁是我这半辈子所有的寄托和活着的希望,我甚少这样发火训斥,尤其还是当着别人的面。
尤其是女孩子,她又多爱惜自己的颜面我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要怎样她才能明白,她只是嫡出的公主啊,我和她父皇不能护她一辈子。
将来她势必要依靠这些庶出哥哥姐姐们。
此时以嫡庶的名分将他们得罪完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我心里痛得不行,连路不好走了。
有懂事宫人赶紧上来扶住我才走回了内殿。
一到门口便听着阿烁还在低声抽泣。
你哭什么?我与你说过没有,和你皇兄皇姐们在一起时不许提嫡庶二字,你倒好,今日大张旗鼓地摆在面子上讲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我气得不行。
阿烁听了我的话并不害怕,只见她依旧在振振有词地道,母后知道三姐姐今日是怎么说我的吗?她说我拙口钝腮,不通文墨。这便是好的吗?
且嫡庶有别又不是我定的,为何母后不让我提?皇祖母以前便对我说过,我才是父皇的正统血脉。会做两首诗有什么大不了的,庶出就是卑贱!阿烁气恨至极,连言辞都刻薄起来。
我听了只觉得刺耳,你母后我也是庶出,我也卑贱吗?你有这样庶出的母后,你能高贵到哪里呢?
她不屑,母后自然不卑贱,母后是天下第一贤德人,若不是为了这份贤德,母后怎舍得当着那许多人这样训斥我,母后真是贤德,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拿来做筏子。
啪!我气急,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阿烁捂着脸看着我。
好一会儿她才道,母后既是厌恶我了,以后我便不在母后跟前讨嫌了。
说完便站起来,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我一时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苏泽一边扶着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吩咐人跟着阿烁。
苏泽小心翼翼地吩咐我坐到榻上,连忙吩咐外头宫人去请太医过来。
我告诉她不必了,歇一歇便好。
苏泽道看着我脸色灰暗,倚在榻上不能动弹,便为我倒了一杯茶,劝慰道,娘娘快看开些,公主年龄小不懂娘娘的苦心也是有的。到底是亲母女,还能隔心不成。
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傻子似的,半点城府也没有。别人稍微挑拨两句便不知道自己怎样了。
怎么不想想她那嫡出有什么用,还能轮的着她做太子不成?如今我活着呢,她还能恣意些。赶明儿的她气死我了,自己也把这兄弟姊妹们得罪完了,谁还宠着她这个嫡出公主。我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