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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见了我也甚是恭敬,许是家里大人提点过了,虽不曾进过宫,礼仪倒是一丝也没有不妥的。
我倒是细细的瞧了瞧那传说中的簌絨姑娘。
不得不说我的灿儿眼光是真的好,这个梁家姑娘并没有令人惊艳的美貌,但是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干净温柔。
也不像有的女孩子伶牙俐齿地急于在我这个皇后面前表现自己,她只浅浅的笑着看别人说,有时也接两句,却句句都在点上。
我有心与她说了两句话,她的言谈得体之处又不显得生疏,说话随意又温和恭顺。
总之啊,是个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的女孩子。
我心里虽满意也不曾表现出来,只待她与众人一般便是了。
待瞧着人都到齐了我也不再留她们说话了,只让她们自己去园子里逛便是了。
小孩子们说话,我在了反而不便,便跟着苏泽一起去内殿里看账本了。
如今在行宫里住了快两个月了,不说别的,只这花销是真让人肉疼。早前我也是预料到的。
可是如今看着这账面上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哗哗流去的时候,我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行宫不比掖庭,掖庭时各宫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规制的,此时来了行宫也不好在各种限制。
且皇帝带的亲随大臣,皇帝宗亲们,以及他们的子女们,在这行宫里过的,可比后宫的这群人可自在多了。
不说各处的宴请游玩的费用,便是只这每日的吃穿用度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我正愁眉苦脸的时候,苏泽拿着账本过来给我看。
她说这几日连算了几回,行宫一行,除去后宫嫔妃与皇子公主们的开销,只外臣及其家属们已经花用了三万两之多的白银了。
我一时惊得嘴里的茶都咽不下去了。
三万两白银?才俩月?我此时想把他们撵走的心都有了。
皇帝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啊,这是割了自己的肉来喂他们啊。
不,这不是皇帝的肉,是我的。
我特么劳心劳力的一年俸禄才两万白银啊,我一时心疼得不行,立时便想去找皇帝让他下旨赶紧回宫吧。
再住下去,来年都没有银子拨给慈幼坊了。
苏泽见我着急连忙劝道,娘娘三思,此时正值盛夏,皇上开恩来行宫便是奔着避暑来的,盛署不曾过完娘娘便要请旨回宫,恐落人话柄说娘娘小家子气。
我听着倒是这回事,只是来年慈幼坊的银子怎么办,如今只京城便有六座慈幼坊,去岁京畿周围也建了两个。
这些地儿的银钱俱是不能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