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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我如今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苏泽看我睡着,便回了话说已经好多了,让皇帝不必担忧。
我想了想又问道:只皇帝派人传话了吗,那两个不曾派人说些什么吗?
苏泽笑了笑,想是他们这会子正顽的好呢,大约忘了吧,皇上派人来回也是一样的。
用过午膳,我便取了本书窝在南窗下的塌子上闲闲地翻着。
苏泽也坐在塌子上自己备了笔墨纸砚,倚着炕桌写着什么东西。
正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时候,外头突然有宫人来回我,说景妃来了,在外殿坐着呢。
我习惯性地敲了敲自己有些发酸的脖颈,叹了口气。
倒不是我和景妃有什么意见,只是景妃这个人心眼子颇多,我年轻的时候还好,如今年龄大了,和她在一起说话总是觉得力不从心。
苏泽看着我的样子,知我不甚乐意见她。便转头对宫人道,娘娘昨日头风犯了,睡了一上午,这会子精神不好,不便见她了,你们打发她回去吧。
我回了回神,强打起精神道,别吧,她莫不是知道我昨日身子不适,今日专程来看望的,我们不见她,倒像是与她有意见一般。
说着我又对那小宫人道,去请她进来吧。
苏泽见我这样说,收拾了她的笔墨纸砚,转身便出去了。
不多会儿,景妃便进来了。先对着在榻上的我规规整整的行了个礼,才站起来。
我笑着让她到塌上坐着。
今日焕儿不是随着皇上狩猎去了吗,听说榕哥儿也去了,你怎么不一起去呢?我笑着问景妃。
景妃笑了笑道,他们自然有媳妇照应着,我如今老了,便不去凑那样地热闹了,又听说娘娘今日身子不爽利,我倒想着不如来陪着娘娘说会子话。
我道,难为你还惦记着我,如今我年龄大了,稍一劳累些,身体便受不住了。
也是多亏了你跟我一起操劳着,这行宫大大小小的事才能周全妥当。
姐姐快别如此说,我能做什么呢。
我也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道,如今,焕儿他们一家子在行宫住的还习惯吧,要是短什么了,也不必拘着,行宫里的约束不比宫里,只自己派人去采办回来便是了。
这样好的地界儿哪里还能缺什么,娘娘不必忧心,他们都好着呢。
尤其是榕哥儿那个小泼猴,来了这里便疯的什么似的,一天到晚的在外头玩着,师傅留的课业早不知抛到哪里去了。景妃笑着说道。
我也笑了笑,这有什么呢,我屋里那两个也是这样的。你且好好看着榕哥儿吧,他是咱们的长孙,皇上也是极其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