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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场火锅聊得东西就宽泛了。
鹿茗听着他们从游戏聊到球赛,又从球赛聊到生意,都是她插不进话的领域,索性还是继续吃自己的。
想吃的菠菜摆的位置有点远,她没想太多直接探身去够,也没注意倾身时毛衣碰到了搁在碗上的筷子。
千钧一发之际,柏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双差点掉到地上的筷子,等她拿到菠菜重新坐好,又若无其事地把筷子放回她碗上。
他做得自然,全程许怀砚在说的话也一句不落地听着,末了还能给出回应。
许怀砚有点想笑,又觉得突然笑起来挺奇怪,连忙呷了口啤酒掩饰过去。
他说的话柏翊虽然每句都接了,但许怀砚自己很清楚,大部分话题都是自己抛出来的,他就只是在陪自己聊天而已。
甚至表面上在认真对话,实际上大部分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鹿茗身上。
她夹不住丸子,柏翊舀到她碗里;她打不开蘸料盒,柏翊帮她撕开;她酱料不小心溅到衣服上,下一秒纸巾盒已经被柏翊送到手边了。
被照顾的那个好像犹不自知。
照顾的那个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许怀砚暗暗咋舌:好家伙,就离谱。
他妹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太子迷成这样的。
酒过三巡。
鹿茗忽然把那罐喝了半个多小时的啤酒重重往桌上一砸。
罐子已经空了,声音倒是不响,但也足够让两个男人齐齐看过来。
她又把罐子倒过来,一本正经地展示给他们看:“我喝完了!”
许怀砚:“……那你可真棒。”
鹿茗哼了声,又捧着倒过来的空酒罐转向柏翊,水蒙蒙的大眼睛就这么对他眨巴眨巴。
柏翊心都快被她萌化了,伸手把她落到额前挡眼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温声笑:“这么厉害。”
她一双眼睛立刻弯成月牙,表情显然很高兴。
看得许怀砚难以理解,这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是为啥,他俩说的话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
鹿茗觉得自己热得慌,尤其是脸上。可能是被火锅的热气蒸的,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相比起来,柏翊手上的温度就低很多了,碰到脸上皮肤的瞬间也让她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于是把空酒罐往旁边桌子上扔去,她飞快地抓住他才刚收回去的手,接着就把侧脸贴在他掌心里。
甚至还遵循本心舒服地蹭了蹭,贴完一边脸又去贴另一边,跟小猫似的。
柏翊蓦得一愣。
小姑娘脸上热得不行,没多久把他手心的温度也暖起来了,感觉不再是凉凉的后,她又毫不犹豫且无情地直接把他推开。
他顿时哭笑不得。
许怀砚当即确信:“看样子是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