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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门前,鹿母再三叮嘱女儿一定要把热水喝了,实在不舒服的话也可以吃颗止痛药。鹿母在这些事的考虑上向来很周全,每次出门包里也一定会装各种常用或应急的药品。
鹿茗非常庆幸的一点就是自己在痛经这一方面的体质完全随了母亲,每个月来例假时其他女生总是痛得死去活来,但她却基本上没什么感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辣条实在吃得有点多,这回倒是觉得小腹隐隐有点胀痛,虽然痛感不算太强,但为了省事她还是直接吞了颗止痛药。又乖乖地捧着大半杯放温的水喝完,这才回了床上躺着。
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被迫起得特别早,没过多久鹿茗就感觉困意上头。拉紧了厚厚窗帘的房间几乎透不进一丝光线,身下的床垫又软到几乎让人沉溺的程度,很快她就彻底放松睡了过去。
大概是止痛药中安神的成分也发挥了作用,她这一觉睡得冗长,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傍晚之后山里的风就大了,隔着窗户都能听见外头疾风的呼啸。
同时似乎有人在敲门。
鹿茗在一片漆黑中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来源,隔着套房和里间卧室的两道门,那敲门声并不明显,但每敲两三下就会刻意地暂停等待一会儿,非常有节奏。
确认之后她赶紧按了电灯开关,再下床趿拉着拖鞋匆匆出去开门。
门外的男生似乎刚准备再次敲门,曲起指关节的右手已经抬高了,见房门终于打开,他放下手的同时面上露出稍显拘谨的一笑。
“鹿姐姐,”他长得眉清目秀,声音也轻轻的,尽管身高比眼前人高出一个头,但说话时态度倒是乖顺得不行,“我是来喊你去吃饭的。”
鹿茗一手扶在门框上,听后愣了愣,眼里随之现出茫然:“你是?”
陌生男生连忙不好意思道:“我是那个…是这里老板的儿子。”
或许是觉得这样自我介绍怪别扭的,他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自己脑后的碎发,又补充:“我叫晏宇琛。”
鹿茗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晏老板的儿子。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觉居然直接谁到晚餐的时间。
但她现在外套和鞋子都没穿,头发也被睡得乱糟糟的,于是把门开得大了点,侧过身让出一条过道让男生可以通过:“我想简单收拾一下,你进来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好、好的。”
晏宇琛虽然个子拔得很高,但性格似乎非常腼腆,和鹿茗说话时只要对视超过两秒以上就会开始手足无措。
鹿茗快速收拾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时,就看到少年在客厅的沙发上做得无比板正。
她边整着外套的领子边向他靠近两步:“久等啦,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