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情不自禁地夹了他的手一下。
任西安却也没再动。
他呼吸是急促的,但眼睛是澄明的,且含笑。
他问程梨:晚饭吃过了吗?
程梨几乎将身体撑靠在他肩上。
她语气不算良善:现在这个姿势适合问这个?
任西安收了手,往下压身下的火。
他已经从她脸上看出来了答案,于是做了决定:那先吃饭。
程梨眼睛已经润了不少,可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也能慢慢理智下来。
任西安太阳穴也还在跳,刚才点的那把火,时机不对。
他被程梨勾着火起得猛了些。
程梨看着他,审视了一番,任西安此刻的适可而止不可能是因为他贞烈也不可能是他不需要。
任西安往洗手间走,知道她不解于是回头向她解释:老蹊在里面,卧室里。
程梨:
程梨有些想咬人。
他忙着把她往门上挤,忙得没空说上一句室内还有一个人?
她咬牙问任西安:卧室门关了吗?
李成蹊不聋,说话声也能听得到。
任西安心安理得地说:忘了,你去看看。
程梨斜他。
任西安背影消失在程梨视野范围内前又交代:不用担心。聊起来就说我不检点,勾引人。
程梨:
这世道真是变了。
**
卧室的门关的严丝合缝,李成蹊自然听不到也看不到卧室外的事情。
任西安在洗手间内收拾完便推开卧室门,领程梨进去。
大床上孤孤单单地摊着床棉被,李成蹊陷在里面睡得还算安稳。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显得有点儿可怜。
程梨看过去,任西安低声说:昨晚有个应酬老蹊喝了点儿,那会儿他胃疼我就把人给按这儿睡了。
程梨见任西安靠上前从李成蹊身上抽出一根体温计,读完了上面的数值,确认没有问题,他又带程梨离开卧室。
离开卧室后,程梨没有跟上任西安的脚步继续往外走。
任西安回身看她。
程梨冷静地盯视他,同时冷声开口问:他一直这么对自己?
任西安重新走回她身边,他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不会,糟蹋自己太蠢。
程梨并不觉得有说服力。
任西安耐心解释:老蹊的老毛病,天冷了犯得厉害。当初他和人搞公开课app,三餐不定时,经常吹着北京的冷风坐在街上啃北京的土。Max主打健身,一堆Max人都病歪歪不健康,能有什么号召力?不是让人笑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