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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来北京,搭档季业一直撺掇他该出手时就出手。
季业想得简单,以为他往前迈一步,就能得手。
可只有程鹿鸣自己知道,自从十几岁的程梨离开焰城,这些年,程梨在她四周画了一个结界出来,任凭他靠得再近,也和亲密无关。
程梨有自己的坚持,他也不希望她妥协。
她是那种认定一个方向很难回头的人。
她也不用妥协,她继续忠于自己,他会继续陪着她。
程梨从当年消瘦空洞的模样恢复成如今这般不过两年多的时间。
他最大的愿望,无非是求她平安喜乐。
她一向直白,若是对他有意,不会等到今天。
他若开口,很可能会让她离他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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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鸣吹了会儿风,程梨的身影很快再度出现在他视野之内。
上了车,程梨把手上的纸盒递给程鹿鸣。
程梨说:生日快乐。
是个蛋糕。
程梨在摸起破碎的手机屏时看到22号,就记起这是程鹿鸣的大日子。
他不来,没什么;他来,她得有表示。
程鹿鸣拖着纸盒的手抖了几不可查的一下,略显僵硬地说:我吃不来甜的。
程梨轻嗯:那就看两眼,模样挺养眼。看过也不算浪费。
程鹿鸣问:前几年怎么没见你表示表示?
程梨即刻道:今年长了良心出来。程大队,过了今天,你就29了,身边找个人吧。
前面那句,程鹿鸣听着还想笑,后面那句,他听着只觉得心往下沉,适才见到蛋糕的那些欣喜也很快消失不见。
他凉笑:找什么人?忙起来哪儿有功夫顾得上,净耽误人家。
整条街上的灯不知为何渐次熄灭,四周暗了下来。
程梨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模糊。
她语调很柔和:你往火场奔的时候,有个人等你,你不得更惜命吗?
程鹿鸣不以为意地笑:好像你进去过似的。
程梨看他,程鹿鸣很少这样驳她的话。
程梨认真说:我有人了,你知道的那个。
程鹿鸣问:多久了?好消息怎么不早说。
程梨回:不久也不短,看怎么算。戒指我准备今明两天就买好。
程鹿鸣再度降了一点车窗,风吹翻寥寥无几的树叶,又斜吹进车内。
程梨提到了戒指,他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
只道:对你好?
程梨淡淡开口: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