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她笑了下,眼角润了,脚背绷直,攀在他腿上。
第三层,她眼里的光开始散,挠了他满背伤,腿软了。
最底层,她的理智被他捣散,喉咙挤出声。
**
身上的薄被很轻。
任西安一直没睡,间或试探下身侧同床的程梨额头的温度。
程梨的湿发一直干得很慢,她倦了睡着,他几度擦拭也不见干的迹象。
程梨的脸缩在薄被内,露了半张在外面。
她安安静静不说话,不用那双俱是生气的眸子瞧着他时,任西安觉得被她遛了这么多天一直焦躁着的心也便没有那么烦。
程梨睡梦中下意识地压了压被角,任西安身体往她那侧靠了靠,把她拉扯过来抱好。
任西安的掌在程梨后背那个纹身处摩挲了下。
程梨把他纹在了身上,给他看过。
她当初走,也没否认还爱着。
任西安的掌覆上去时,觉得掌心碰到的地方有些褶皱。
他将薄被褪下几寸,借着房间内的灯光看了眼那个纹身。
看了个大概是,任西安松开的眉再度拧在一起。
是个伤疤。
她用纹身来遮盖那个伤疤。
任西安想起程梨手臂上的另一个伤疤,心口一沉。
这伤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不可能。
抱暖了她,任西安披着外套从床上下来,站在窗畔想事儿。
站了会儿,他觉得烦躁,点了根烟。
原来她好好的,没缺了哪儿碰了哪儿。
这会儿回来了,多两块儿补丁,该原谅吗?
**
程梨醒来的时候,室内有略呛人的烟雾。
程梨蹙眉看向站在窗后的始作俑者:你放火了?
任西安回眸盯着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程梨蹙眉,任西安目光又从直视她挪了下。
程梨无法猜测他在想什么。
又静默了数秒,烟雾越来越多。
突然任西安说:你的求婚,我考虑一下。
程梨:
不止惊诧能形容她的感觉。
她什么时候求婚了?
因为她随口说的那个妻子,他说她求婚了?
睡过了,他突然一日千里?
她磨了那么久,他都不肯往前走一步。
程梨跟不上他的思维走向。
程梨问:我能说两句话吗?
任西安没回答,继续陈述:你在我这里有前科,有不良记录,我给你的回复不会那么快出来,我会慎重考虑。
程梨被气笑:我有话说。</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