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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显然已经挂断了,可他没有急着回去。
程梨没有在意四周聚拢到她身上的目光,她往任西安那侧靠过去,站在迎风那面,用身体堵住部分肆虐的风。
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没有任何乐意被人围观的念头,任西安即刻便要迈步离开。
他还没动,程梨抢先说:我身高不够,这风没办法完全替你挡住。
任西安的动作延迟了下来:
最初的无言以对过后,他动了下腿,离开程梨搭建的这个不够完美的庇护圈。
他刚走一步,程梨又体贴地说:进去对,里面暖和,你的脸都冻白了。
任西安:
空气里有浮尘,人和人之间便像多了层雾霭屏障。
他走到这一步半,骤然回头,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全部被风吹散:我的事,程小姐似乎过于关心了。
程梨即刻说:程梨。
她纠正:没有程小姐。
任西安回视她,冷声道:有区别吗?
程梨咬了咬牙,面前的人不能咬、不能撕、不能打。
她忍。
她顿了两秒,随后淡淡笑笑,眉眼全弯。
她平心静气地说:没有,你说的都对。
话里含着纵容。
且程梨又往前迈了一步,说:另外趁没人商量件事。既然这么巧又遇上了,未来一段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好好相处,行吗?
任西安听到这话也淡淡笑了下。
很浅。
很硬。
还凉薄。
程梨这么觉得。
最后任西安松口:可以,依你。
任西安话落留给程梨一个背影。
这四个字,砸在沙地里估计都会出坑,似乎不是很情愿?
这骨头啃起来真硬。
程梨看了眼,叹口气,想起那个叫方荪的小姑娘,又揉了揉太阳穴。
以后她要是欺负一个小姑娘的话,似乎不太地道。
程梨轻咬了下舌,她现在是越来越良心发现、爱心泛滥了。
***
任西安用完餐和叶连召一起从餐厅内出来的时候,看到程梨倚靠在越野车身上,同frank闲聊。
叶连召嘿了声:你朋友,这哥们想近水楼台吗?
那两人似乎相谈甚欢,frank笑得弯腰,程梨也翘着唇。
任西安淡淡撇出几个字: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