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月自出生时,南漫便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自小金尊玉贵,万人托捧着长大,自然在这个脾性上最是刁蛮任性,将南漫的坏心眼遗传了个十足十,却没遗传到她娘的脑子。
当时白知予被烧傻了消息刚一放出去,前朝确实是逮住这个机会做了些文章的,由左行明带头,明里暗里的弹劾南漫,叫她着实头疼了几日。
可是南漫这算牌打的确实是好,说给白知予锦衣玉食的供养着,又请了全太医院的人来看诊,用尽了库中的珍品补药却还是药石无医,这宫内都是她的人,还不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喽?
于是不过半月,这件事就被云开诚带头,并上南漫的人手一齐按了下去。
左行明在这期间只来得及拔了她一处眼线。
既然有这一点可以利用,那白知予不妨就再吃些苦,利用华昭月对云朗行的心思,和云朗行对她那莫名的兴趣加以利用。届时她这个小傻子在宫里头被人欺负了,后头的事自有左行明去闹。
还当真以为她“国公府嫡女”这个名头不值钱呢?
话说,也不知左行明到底知不知道朝中哪些是南漫的人。他若是不知道,自己倒是可以将这个清单列出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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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云朗行的长随小厮,叫大胜的,拎着满满一食盒的菜肴送了来。
白知予颠颠的抱着去找了项安颖,项安颖刚困起来,在镜前坐着打哈欠。
她透过镜子瞄了一眼白知予,“怎么?你中午在华昭月宫里头没吃好?”
白知予讪笑,“我在她那能吃什么,吃一肚子气罢了。”
项安颖将自己的头发用素银簪子盘起来,踱步过来,“谁叫你当初非要去这个学堂的?不就是把脸伸出去叫人家打?”
白知予吐吐舌头,“我总不好一直窝在这宫中,那姨妈养我不是白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