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作为我服务的对象,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么?”
周攒忽然间脱了力,垮下来,双手捂着脸,湿热的泪水落下来,没一会儿整个掌心都是了。
“我知道,我很失礼,你让他联系我吧,怎么样都好,我真的很想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呢?”
“我打不通电话,消息留言也没有回复,你以为我笨到这个地步么?”
Emily四十多岁,她怜爱地拍拍周攒肩膀:“哦,亲爱的,就哭出来吧。既然想他就哭出来吧。”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出现了呢。”
周攒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其实也不怎么想哭,但感觉就是心缺了一块,空荡荡的。
她再也见不到郁孟平了么?
好像是的。
周攒伏在Emily肩头,恸哭。哭累了才回房间。
过两天,聂青浓要来带周攒去医院复诊,她在周攒房门外敲了很久,周攒也不愿意开门让她进来。
唯一开门的条件就是让聂青浓去联系郁孟平,否则她就这辈子也不出来。
聂青浓不吃这套,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说:“那你别出来吧,就在房间里变老,长皱纹,头发变白。到时候我二哥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依旧年轻。”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一道缝。
周攒像是只愤怒的小仓鼠,在这缝里反击聂青浓:“你瞎说,我没变老,我还是很漂亮。”
可聂青浓看过去,周攒的那两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心疼地说:“好好好,你还是很漂亮,和我二哥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周攒才开心。
可她揪着聂青浓的衣服讨好地说:“你帮我联系联系他呗,他是不是故意不回我消息。”
其实聂青浓也联系不到郁孟平,圈子里的人说郁孟平现在和江家争得你死我活,行踪飘忽不定,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在哪儿。
可为了不让周攒伤心,聂青浓一口答应。
随后两人坐在地板上 疯疯癫癫地又哭又笑。
从挪威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月,二月中下旬的时候,周攒意料之外得知了尹自牧的消息。
尹自牧审查本科生论文的时候,有人举报一个男学生的论文是买来的,这男学生的论文正好由他管,在他手上。
按照正常逻辑,尹自牧只要把这件事报上去,该罚得罚,该处置的处置就行。
可问题出在这男学生是F大校领导的独生子上,这可就难办了。稍微知道利弊的老师都在这时候隐身回避,偏偏尹自牧不知所谓地往上递,上一级的领导压着不动,他就继续递,甚至越级递。
最后他就给护着儿子的校领导找了个借口开了。
这件事几乎传遍了周攒本科同学的微信朋友圈。
此刻周攒正坐在伦敦的一家咖啡馆,和尹自牧面对面聊着。</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