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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瑟只能在主卧解决她的一日三餐和饮水问题,好在这几日她胃口也不怎么好,也不需要?劳烦钱妈上上下下的跑前跑后。
尽管她还是尽职尽责的准备好了柳瑟平时爱吃的饭菜。
两年后她自己也没料到那?天?晚上给钟晏打完电话, 她从新房尽量简洁地带走?了几件衣物后, 她还能回到这里。
钱妈看到她很兴奋,就差没有掉眼?泪。
“太太, 你终于回来。”
钱妈有好多话憋在心里想和她说, 但碍于钟晏昏迷不醒的状态只好日后再?谈这些?细枝末节。
医生说钟晏事之前熬坏了身?子, 手受伤也没有好好处理, 再?加上被雨淋了一夜也不肯好好治疗, 身?体一拖再?拖就变成这样。
几乎得了肺炎。
柳瑟一边听着, 目光淡淡的看着床上的钟晏,心里淡淡充盈着不愉悦的滋味。
在医生给钟晏检查完身?体开好药后送, 柳瑟送他?离开, 之后又回到了房间。
她的手背抓住后,柳瑟难免有些?无聊,细细地观察起房间来。
她离开后,主卧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就连结婚起初钟晏很嫌弃的碎花床单到现在都还在用。
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几乎摆放的位子也是一样,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外界的事物经历了两个春夏秋冬。
房间里的时间漫长,还在经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
观察完主卧后, 柳瑟试着打开她身?边的木质柜子,反正?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却也没料到这打发时间的无聊活动让她发现了那?天?她当着钟晏的面丢掉的红色芭蕾鞋。
依旧红的耀眼?。
即使那?天?在泥地里滚了一圈,也不知道被谁洗干净了,重新放进?丝绒布袋里,被钟晏完好地保存在柜子里。
钱妈上来给她换了杯果汁,见到柳瑟手里的芭蕾鞋,钱妈嘴快的说了一句:“这双鞋子是太太你的吧。”
“我在钟家服侍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钟晏洗鞋子呢。”
“那?天?那?么大的雨浑身?湿透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我这种牛皮女鞋要?怎么办。”
那?双红的耀眼?的鞋子忽然像是一把火在她手中发烫。
柳瑟一个没注意,鞋子啪嗒一声掉在木地板上。
钱妈捡起来,放进?布袋里,怕柳瑟嫌她多嘴也不再?多说就出去了。
她的心意忽然被他?看见,被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好像那?份多年的不见天?光的暗恋,终于在此刻被钟晏收藏。
柳瑟鼻头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不过也只是两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