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你也知道的，其实我啊，被很多人爱着。什么样的男人我都有，所以，为什么，我非要爱你呢？」

当莉莉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凛以为自己会绝望或是害怕。但其实并没有，完全没有。他太忙了，忙着回忆，回忆身体里每个原子，都来自于星辰。这副躯壳，这个身体，几乎就是虚无的存在。哪里有什么固体的物质？

只有能量在缓慢的震荡，没有自我的存在，从来就没有。个性，名字，癖好，选择，全都不属于自己。曾经以为它们是诞生于自我之前，却没想到其实在它们之后。其它的一切都是图画，沿路恰好被自己捡起来而已。转瞬即逝的浅梦，印在逐渐死亡的大脑组织上。

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什么死亡，生命仿佛就是一个梦境，一个愿望，不断重复又重复，直到永恒。

卡米拉嚎啕大哭说自己的咒语没有出错，哥哥也用沉默认可了这个说法。仿佛世间已经没有办法让莉莉丝醒来。

莉莉丝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他知道全都是因为自己犯的错，所以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他的道歉。如果说自己的死亡能换来睡美人的苏醒，他立刻就能做到，要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像是从唐突的梦境中苏醒又沉沉睡去，凛的眼泪积攒在眼眶之中。非要问是什么感觉，那应该是只有疼痛了。

「还早呢，今天是礼拜天」

耳边低语的女人甜蜜的声音让凛耳朵痒痒的，凛猛地抬起头，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们。

莉莉丝揉着眼睛打哈欠，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凛身上「怎么那么惊讶？」

「这样啊」

凛一头扎进女人身上的被子里。大概是因为脑子还处于半死不过的状态的关系，他趴着，细细品味着。

「再睡一会吧，然后陪我去买衣服。啊！你不会是耍赖不想出门才这样粘着我吧？」从莉莉丝尾音中，凛能感觉到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这让他不安了起来，他不会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说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我有说了什么？」

「噗」女人更是一副憋笑到内伤的样子。

让凛一下子羞红了脸「什么嘛……」

「抱歉抱歉」女人一边连珠炮一样道歉，一边还是无法忍住笑意。

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就在凛这样想着，而抬起手准备给她来一下正义摸头杀的时候。

她忽然把嘴唇凑了过来，低声耳语「有谁能看见你这样的表情还能克制住啊？还是不睡了吧」

什么表情？还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莉莉丝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并单手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雪白的丰盈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凛瞬间起了生理反应。

「嗯？你裤子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吗？顶到我屁股了……」莉莉丝睁大了眼睛，装作懵懂无知。

凛轻笑，撑起上身去吻，捧着她的脸用力伸出舌头和她纠缠在一起。满满的甜蜜热吻让人陶醉，

但很快，他被推开了。像是吃到最美味的冰激凌时候，忽然被抢走了，凛可怜又无助。

「我知道凛更喜欢被插入，所以我准备了好东西，」

莉莉丝表情游刃有余，从上往下俯视他，仿佛一眼就能把他看穿。她勾了勾手指，犹如牵着一根无形的项圈，让凛忍不住朝她靠去。

被柔软的双手拨了个精光，感受彼此肌肤纹理带来温度，凛轻叹着呻吟出声「啊……」

「凛，把脚分开，让我看清楚你里面的样子」

凛喘息着顺从地打开双腿，任由对方尽情玩弄暴露在空气中的股间。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自己羞耻的部分高高昂起，以及女人低垂的眼帘。

虽然表面上总是微微挂着笑容，但凛知道，除了她感兴趣的人和事，她总和别人隔着一层纱，不让人看清也不让人摸透，光是猜测就足以让他抓肝挠肺。

好在上床就是她感兴趣的事。

每当这时，莉莉丝的声音会和平日有微妙的差异，那么甜蜜，那么温柔，那么淫荡。无论是在身下变成一汪春水般的艳丽。还是在身上用冷然的表情折磨着他的性欲。

「夹太紧了，腿，再分开一点」

光只听到声音，就会让凛心跳加速。乱了节奏的心跳，手指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女人一定也感觉到了。

按照对方的要求，他又分开了一点。明明前面没有被触碰，只是在扩张穴口就让分身硬到发痛，这让他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