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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她看着坐在马上将盔冒脱下的平王,突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在电光火石之间,先前一直想不起来的事便回忆起来了。
沈梨听后神色一凝,下意识道:“先回院里。”
她不想与平王打照面,告别了贝萦雪后便带着身后两个丫鬟进了行宫,陆倡浩下马走到宫门时只能看见她一个远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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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申时,陆陵天回来,一眼便瞧见沈梨抱着小兔子站在门口等她。
男人走过去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顺手摸了摸她怀里的小兔,低声问:“今日尽兴么?”
“嗯,尽兴的。”沈梨点点头,一只手拉住他便往里走,“王爷,我有话与你说。”
陆陵天轻扬眉梢,跟着她进了屋里,就见沈梨把菀姝招进来,然后让她关了门,这才示意:“你与王爷说吧。”
菀姝点点头,看着陆陵天道:“王爷,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平王殿下了,确实是在澍水,大概四年前。”
四年前,菀姝十四岁,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有一日她得了娘亲的话出门采买,路过一条繁华街市,因为人多,她都小心贴着路边走。
突然街的那头传来骚动,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疾驰而来,前头的那位一身软盔,连面上也罩了,看不清长相。
总之是一副武将的装扮。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有一腿脚不便的老人家避之不及,眼看着就要被踏在马蹄之下,还是有位好心人拉了老人一把,老人堪堪避过,摔在了马蹄边上。
而那两个男人也被迫停了下来。
菀姝吓得躲在了一个摊子后面,但街边众人却指责起这两人来,说他们在城中纵马,伤着人可是要去见官的。
前头那个一身盔甲的男人似是不耐烦,摘下遮了半面的盔帽,给后头打了一个手势。
跟着的人便扔了一个荷包到地上,里面装的应该是些碎银子。
然后他们便索性下马,进了旁边一家看起来就很贵的酒楼。
菀姝就是在那会看清前面那个人的长相的。
算得上是儒雅斯文的模样,但气质却与这四个字沾不上半分关系。
菀姝从没见过穿盔甲的武将,是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后来她便听到旁边的摊主在与他人议论,说这两人好像是京都来的贵人,这几日在街上都是骑着马横冲直撞,还每天都要出城的,不知在办什么事。
菀姝急着回家,没有多待,听了这么一耳朵之后便走了。
这是她四年前意外遇上的事,跟她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是以很久都没想起来,直到今日她看到平王在马上摘下头盔,方才脑中突然闪过这个画面。
陆陵天听了菀姝的一番话后沉吟半晌,食指轻点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