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巍峨宗已经按捺不住派人出手了。
多少人打听到“血痕咒”的事,蠢蠢欲动,等着驱动森守身上的“血痕咒”,逼森守闭关去对付它。
忘问宗没有森守镇守,瓦解起来可就容易得多。
厌玖吩咐花沅,明天的昭告之日,她替他参加。
前人的路都铺好了,他要去忙着找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把忘问宗给吞了。
等忘问宗成了药宗的忘问宗,还免了鄢叁换宗籍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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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告当天很热闹,鞭炮声响过后是击打乐器,一阵比一阵声音高亢,欢庆的氛围紧紧笼罩在忘问宗各个角落。
所有人都是兴奋而激动的,除了坐在房内的鄢叁。
她处于一种社死的情绪里。
好像马上要开始的是大型“皇帝的新衣”真人秀。
真的有人从外形上,分辨不出她和酒久吗。
她躁郁地将盖头掀下,放手里把玩,深呼吸缓解情绪。
算算时间,再过一会,就会有人领着她出去。
等真的跟宗主并排走仪式过场,那可是当着多少人的面,和宗主一起社死啊。
门被推开,有人绕过屏风走近。
是一个眼生的矮个男修,他见到新娘没盖盖头,还愣了一下。
鄢叁尴尬地笑笑,低头去软塌上翻找,她刚才无聊给甩哪里了。
这男修忽地靠近她,往她的额头上贴了张灵符。
“酒久姑娘,对不住了。”
他上手就要搭上鄢叁的腰。
鄢叁二话不说,反手将灵符扯下来,贴到他的脸上。
“你、你怎么拿得下来!”
她好歹是个门主,这种小符咒,也就困困灵力不高的人。
她正要将人五花大绑起来,又来了另一个人。
是前几日给她十二饰的,总是跟在宗主身旁的男修。
鄢叁回忆不起他的名字。
他高而瘦,平日里沉默寡言,除了宗主安排的事情外,也不和宗门里的男修女修打交道。
他丝毫不在意鄢叁要对他的同伙怎么样,咬破了手指,旁若无人地在桌上画了符。
像是要催动什么阵法。
符咒画好后,他才开口:“你找错人了,这位是鄢叁门主。”
“……你、你一个门主,没事穿什么新娘的衣服啊!”矮个气急败坏。
鄢叁想解释一下,男修直截了当地替她回答:“她一直想当宗主夫人。”
“难怪。”矮个懂了,“你胆子挺大啊,还把新娘给调包了。我瞅着这身衣服这么合身,你计划多久啦?一年?两年?”</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