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更是欣慰:“你做主就好。”
姜溪笑笑,将这件事记下了。
明天办酒席,怕还得有个仗打。
*
吃过饭了,刚好下午两点。
大队的喇叭催着上工。
这几天不算农忙,工分不多,大家都有些偷懒,大队的喇叭响了半天,裴家父母也跟着去了,家里有姜溪,他们很放心。
姜溪去洗碗,让两个妹妹去挖蚯蚓喂鸡。
之后又拿着一个新本子去了裴贺军的房间,新本子是她买的,不要票,她在邮局取了一百块钱,还买了个钢笔,钢笔的票是裴母给的。
本子姐妹三人都有,姜溪要来是做笔记的。
姜溪学的是中医,这一行很多都靠传承。
她十岁就拜了一个老中医为师,后来上了中医大学,再后来培规结束,留在一所中医院当医生,但医生是一个学到老的行业。
她意外来到这里,没有专业的医院给她发挥,也没有老师教导,只能将自己脑海里的知识记下来,定期复习,保证医术不会退步。
进屋后,姜溪先给裴贺军按|摩翻身,还帮忙做了检测,看一下他具体情况,比如身体哪里还存在意识,对语言有没有反应,然后发现他居然还有膝跳反应,跟他说话,眼珠子也能有些轻微移动。
裴家父母将裴贺军照顾得很好,他身上干净整洁,状态也很好,可能是这样,他其实有好转的可能,但剧情里却被兄长坑了。
姜溪意识到这点,心情也好了许多。
等一系列步骤都搞定了,她就在一旁的桌子记下刚刚的情况,然后用新的一页,写起了对植物人的一些相关知识和护理情况。
姜溪很喜欢治病看人,对于医学也很沉迷,写笔记时都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写了一整页,密密麻麻,但又分条概述,十分整洁。
她满足的放下钢笔,伸了个懒腰,反手给自己肩颈也按按|摩,又去堂屋看了看时间,再次给裴贺军翻面、按|摩。
反复两次后,下工的时间快到了。
姜溪出了裴贺军的屋子,进了两个妹妹的房间:“出来给我烧——”
话说一半停了。
她就发现两个妹妹情况有些不对,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身上像是去草地上打滚了,头发更是有种被死命拉扯后的干枯凌乱感。
或许她们已经尽力整理,但姜溪还是看出来了,尤其是两人脸颊上还有被掐过的红痕。
姜溪眉头拧起:“跟人打架了?”
姜二妹小脸白了,心虚得不行,低着头手搅着衣角发抖。
姜三妹则直接一瘪嘴,哭了出来:“呜呜呜,大姐,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欺负人,不让我们挖蚯蚓,说我是拖油瓶,过来讨饭吃的,要赶走我们,我气不过才打了他……呜呜呜……”</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