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一缕接一缕。他动作轻柔,生怕拽疼她似的。
吹风机的声音特别吵耳朵,温情平日里自己吹头发,经常减懒,只吹个半干就行。
所以吹头发对于她来说,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但今晚谢征给她吹头发,细致温柔,无微不至,以确保她每一根发丝都是干燥的,才算完事。
耗费的时间自然多一些。
吹完头发,他俩之间滋生出的那点暧昧旖旎早就散了。
谢征收好吹风机,打了招呼,方才去浴室洗澡。
而温情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久到浴室里谢征快洗完了,她才随手抓了抓完全烘干的头发,起身去衣柜那边翻了两件纯白的浴袍出来。
她自己穿了一件,打算将另一件挂到浴室门上,告诉谢征一声,让他一会儿洗完澡自己开门取。
怎料温情转身朝浴室看去时,却猝不及防看见了磨砂玻璃墙上投映的男人颀长的身影。
温情的脑袋当即便宕机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她在里面洗澡时,呆在房间里的谢征,岂不是也能看见这样的画面?!
胸腔里蓦地滞了一口气,须臾温情又张着嘴轻喘了一阵。
待气息都顺畅了,她才急急忙忙提起浴袍挡住视线,忸怩地走到了浴室门外。
曲着纤细的指节轻敲了两下,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穿透淋浴水声,朦胧碎到谢征耳朵里。
“浴、浴袍我挂在门把手上了……你洗完澡自己拿、拿一下。”
被水声冲得微碎的女声被谢征拼凑完整,他骨节分明的指撩了一把湿透滴水的碎发,瞬时露出俊朗英气的五官轮廓。
像打了发蜡,梳了大背头,微仰着头薄唇微张,轻哑地沉沉应了一声。
下一秒便拉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温情尚未来得及离去,听见响动,她便下意识侧目。
惊疑的话倏地卡在嗓子眼,她眸色晕深,不自觉将隔着一扇门与她相望的男生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
谢征刚好洗完澡,腰上拴了块纯白浴巾,将他弧度性感的人鱼线遮了一半。
他脸上、脖颈、胸肌、腰腹,每处都被水色润湿了,水流蜿蜒,要落不落,欲得没边没谱。
温情没来由地心跳加快了,反复吞咽动作,喉咙发痒得厉害。
谢征见了,眉眼揉开笑意,声音轻扬,带着戏谑的调调:“洗完了。劳烦我家沫沫,把衣服递给我一下。”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但温情就是觉得他是在勾、引她。
勾着她,不止把衣服递过去,最好连她自己一起递到他手上。
温情温温吞吞地递了衣服,意识到自己思想略龌龊后,她垂下头不敢再直视赤着上半身的谢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