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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的力气自然比她大,温情没能挣开。
只听他又沉沉唤起她的名字:“沫沫……”
那磁浅的男音像电流一样流进温情的身体里,酥麻了她的四肢百骸。
温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炸毛,直勾勾对上谢征垂望她的视线:“谢学长还是不要这样叫我了!”
她打断了谢征的话,滚烫的脸颊上浮着红晕,好在夜色甚浓,将其掩藏得很好。
温情才能梗着脖子继续说下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所以谢学长,请你不要再叫我的小名。”
女音清浅,在风里落定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谢征身形僵住,连握着温情手肘的力道也松了些。
他感觉心窝子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绵延的疼意不容忽视。
便是这片刻的愣神,温情睁开了他禁锢,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待那抹倩影渐行渐远,谢征才在夜风里缓缓回过神来。
顿在半空的手无力握拳,他抿紧了薄唇。
果然,他还是冲动了。
冲动之下,说了不该说话的话,做出了打草惊蛇的事。
如今温情八成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的心思,估摸已经被她知道了。
而且看温情的反应,她似乎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心意。
她甚至收回了他叫她“沫沫”的权利。
谢征以手扶额,转身朝向溪边,一脚踹飞了脚边一块小石头。
石头高高飞起,以抛物线的弧度掉进了溪水里,溅起的水花被笼在夜色中,根本看不见。
被温情放走的那两只萤火虫已经不见了踪影。
溪边就剩下谢征一人。他懊悔着自己的冲动,不该在听到顾战说温情约他单独见面时心急火燎,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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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一路小跑着离开,她往光的方向跑。
跑了很远一截,才回到水泥小道上。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谢征会在那丛青竹后面,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温情的心跳还没缓过来,她后知后觉的摸手机给顾战打电话,想告诉他不用去那个地方了。
结果电话刚拨通,温情便听见了铃声,是从她前面不远处传来的。
铃声响了好一阵,顾战也没接。
温情抬眸,循着声源处看去,恰好看见顾战和陈梦围在路边卖烧烤的一个摊贩跟前。
摊贩推车上挂着彩灯和白炽灯。冷白灯光将顾战和陈梦的面容映得无比清楚,而温情看过去时,陈梦正将一串烤肉举到顾战嘴边,怂恿他尝一口。
令温情心梗的是,顾战吃了。
吃完还扬了扬眉尾,十分捧场的夸了一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