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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少被人盯着看,无非是因为他手里那束花,与他本人冷沉的气质格格不入。
到公寓楼下时,谢征遇上了刚陪某个学妹看完电影回来的顾战。
顾战也一眼瞧见他,以及他手里的花。
嘴角几欲咧到耳根,“有情况啊,哪个姑娘送的花啊,怎么送你百合啊?”
“不对不对,你怎么会收姑娘送的花?”
顾战说话间,走到了谢征身边,顺势将手搭在他肩上。下一秒却被男生推开,保持正常距离。
谢征冷冷瞥他一眼,不答反问:“温情给你打电话发消息,怎么不回?”
沉沉男音夹在夜风里,冻得顾战浑身一哆嗦。
提到温情,顾战整个人都蔫儿了,“这不是你说让我对她狠心一些吗?我正努力呢。”
话音刚落他忽然察觉到什么,神色怪异地望住谢征,“你怎么知道我没接电话没回消息啊?沫沫找你了?”
谢征语塞,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长腿阔步往公寓大楼里走。
顾战跟上他,“她说什么了,哭了吗?”
在顾战记忆里,温情就是个小哭包。从小她就喜欢跟在他为首的一帮男孩子后面,爬树,下河……难免有磕着碰着摔跤的时候。
温情皮薄怕疼得厉害,哭的时候咬着嘴唇直掉泪珠子,模样别提多可怜。任谁见了,都要怜惜三分。
是以顾战最怕她哭了。
谢征想了想,只记得小丫头眼里毫不遮掩的失落和沮丧。
等电梯时他幽幽开口,问顾战,“为什么不喜欢温情?没想过跟她试试?”
毕竟顾战这个人交女朋友,也就对对方三四分的喜欢。谢征不信他对温情连那三四分的喜欢都没有。
学校里多少学姐学妹被顾战霍霍过,怎么他就唯独对温情下不去手。
谢征想不明白,总觉得这样的顾战,潜意识里还是把温情看得很重要,万一是喜欢不自知?
这个问题顾战愁了很久,抓耳挠腮半晌,直到电梯到了,他才组织好语言:“可能在我心里,沫沫她永远都是三岁半的小丫头。”
“我认定她是我妹妹……”
“你说我要是对三岁半的小丫头下得去手,那我得多禽兽?”
他也不是没想过和她试试,但就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实在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自然也就打消了试一试的念头。
谢征进了电梯,隐约明白了顾战的意思。
再三确定顾战对温情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后,他陷入了沉默。
倒是顾战追问起来,“你怎么这么问?”
“是沫沫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谢征淡淡回了一句。
后面的话他没说。比如他觉得温情比顾战之前交往过的那些女朋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