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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样的天气,今天不吃完,明天也要馊了。
这般想着,她手上的东西也麻利了几分。
等锅里的粥开了,小菜也准备好,一直没见到人的贺宴进了厨房。
童晚见男人手上拎着的活野鸡,眨了眨眼:“这是...你进山里打的?”
贺宴将捆着爪子的野鸡扔在地上:“嗯,去山里转了转。”
这也太厉害了,居然逮了一只活野鸡回来,童晚觉得自己不应该馋的,毕竟后世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但不知怎的,她就是忍不住对着鸡咽了咽口水。
“我现在去杀,晚上炖汤怎么样?我的腿需要营养。”贺宴将小姑娘嘴馋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移开视线,将笑意藏掩藏。
这野鸡他本来打算明天中午吃的,这会儿见某人小馋猫的模样,改变了主意。
童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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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昨天晾了那姓李的小子一天,听所里同事说,人已经磨的没脾气了,就是失踪那事,死咬着不松口,非得见你才行。”昨天回到镇上,张勇一直守在派出所里面。
将近一个月,滑不留手的犯罪团伙总算有了点消息,这个李大是肯定不能出问题的。
贺宴天没亮就避开村民出发,到了派出所,也就凌晨四点左右。
临时关押李大的房间隔壁,贺宴腰板笔直的坐在凳子上,听了张勇的话并不意外,反倒因为李大底气十足的态度有了不好的预感。
突然,男人心头一紧,眉目染上戾气,嗓音也冷的像是要结冰:“得抓紧,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李大的嘴巴撬开。”
张勇很少见自家老大露出这样的神情,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可置信道:“老大,你是说...”
后面的话,张勇实在不想、也不愿说出口的,如果真的是那样...事情就大发了。
“...艹...妈的!”半晌,没有听到自家老大的反驳,张勇抬脚狠狠踹了一脚墙,在胸口憋屈的快要爆炸时,终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老大,咱们这就去找那王八蛋,现在可容不得他嘴硬。”
当然要去,贺宴站起身,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拦住了脚步。
“...我家娃是个好孩子...我老李家也是八辈贫农,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他林怀东是个什么东西,他那是黑五类,地主家的狗崽子,他说的话那能信吗?你们不能得了他的好处就胡乱抓好人...”妇人略显尖锐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寂静,也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张勇嫌弃的抓了抓耳朵:“这还是一窝子滚刀肉。”
贺宴皱眉,他毕竟不是警方的人,沉吟几息:“我不方便露面,你去跟所里的人说,再闹腾就都抓起来关几天。”
这时候,很多人对于派出所的敬畏还没有革委会、小/红/兵这些来的强烈,也没有所谓的法律意识,遇到事情,以为撒泼打滚就能得偿所愿。
却不知,这样的行为,但凡派出所的人较真一些,拘留几天都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