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提着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一高一低的坐在桌前等着呢。
风间看见云因眼睛一下就亮了,跳下凳子跑了过去嚷着“云姐姐今天我们吃什么?风间肚子都快饿扁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以表示真的饿扁了。
云因半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肚子,顺着说“嗯,好像真的扁了呢,那姐姐给小风做红烧肉好不好?”
风间点头如捣蒜,等不及的跟着云因一同进了厨房。
云因手脚麻利,三菜一汤很快就端上来了,量少却精致,三个人吃刚刚好。
吃了晚饭,云因就早早的带着风间下去休息了,傅宛鸳则回到房中百无聊赖的侧卧在窗边的软榻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话本子。
这古人的生活还真是无趣的紧,半年多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日子。
“姑娘,热水已经烧好了可以沐浴了”云因推开门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傅宛鸳放下画本子坐起身惺忪着眼道“云因?不是说了不用你做这些吗。”这伺候人的事她自己做不来,也不习惯让别人伺候。
云因将水倒入到浴桶中,擦了擦手,扶着傅宛鸳到铜镜前坐下。
拿起梳子剃她细细的梳着发“姑娘就让我伺候你吧,你是云因的恩人。云因不懂怎么报答你,只能做些粗活了”
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为了给父亲治病家中的钱早就耗尽了,母亲白天照顾父亲,夜里还要替别人做针线活贴补家用,身体早就被拖坏了,去年冬日的一场风寒,终是没有熬过去。
母亲走后,日子就更艰难了,因为要照顾父亲就不能继续在绣庄干活了,也没有哪家掌柜的愿意用她。
四处碰壁了一天,已经走投无路的云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了玉琼脂。
难堪得说出了家中的情况,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却没想到那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对她善意的笑了笑,“每日来做两顿饭,一个月二钱银子,其余的时候可以把活记带到家中做,做多少再另外算钱,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云因喜出望外,这样她就可以照顾父亲了。
之后她便日日过来做饭,然后拿了活去家中做,第二日来的时候再一并带过来。
傅宛鸳每日都会把还没做完的活提前结给她。还经常借故没胃口,把刚做好的荤菜让她带回去。每次云因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姑娘催着回家了。
父亲并没有撑太久,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父亲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他们母女,拖累了她们一辈子,反反复复直到咽气。
安葬了父亲,如今她只剩一人,无牵无挂。</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