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扶着林清舒站起来,把她送到房间门口。
林清舒心里一暖,明白了江浸月之前拦住她是想给她送药。
她自己只是崴的时候痛了一会,到现在都没什么感觉,要不是刚刚猛的缩脚,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点,她都不记得自己脚受伤了。
林清舒跟江浸月道了声谢,扶着门框艰难的移回屋,坐在床上,鞋袜一脱,果然,脚踝处肿的老高,一摸就疼。
林清舒忍着疼,轻轻的往上抹药膏,不多时,今夏捧着一堆瓶瓶罐罐进来了,其中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林清舒赶紧缩进被窝,背对着今夏,双眼一闭,任今夏怎么叫都装做睡着了。
无奈,今夏只能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另一边,姜樱拿着小瓷瓶,嘴里念叨着“两粒……两粒”,手中提一盏快要熄灭了的灯摸着去了楚瑶房间。
姜樱敲了两下门,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忐忑的推开门楚瑶还在沉睡。只是睡的非常不好,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双手时不时的挥舞,好像在驱赶什么东西,时不时又环抱住自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姜樱打量着床上奇奇怪怪的楚瑶,思考她在干什么,想了很久看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到是想起来了她来这儿的目的,捏紧手中的瓷瓶,几步蹦跶到床边,伸手无声的摇着楚瑶。
摇了好几下,楚瑶也没有清醒的迹象,到是姜樱越来越困,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忽然,脸上一疼,楚瑶胡乱挥舞的手打在了她脸上,还把挡着她脸上乌疤的雪白围脖扯了下去。
姜樱一下清醒过来,又试图叫醒楚瑶。这次楚瑶有了点反应,闭着眼睛大喊:“滚开!”
眼看挥舞的手又要打上姜樱,姜樱偏头躲开,手中的瓷瓶却落了下去,满满一小瓶药粒全撒了出来。
姜樱捡起没破的瓶子,挨个把地上的药粒捡起来装进瓶子里。
却有两粒怎么也拿不起来,因为掉在了地上的污水渍里,之前楚瑶身上衣服上滴落的泥水,还没来得及清理。药落在里面,一下变软,一捏就散。
姜樱偏着脑袋看了半天,床上的楚瑶微张着嘴喘气,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忽然想到了什么,姜樱起身拿起水果篮里面的小刀。用刀片挑起泥水里泡软了的两粒药,倒进手心,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喂进了楚瑶微张的嘴里。
而后满意的点点头,从小哥哥就告诉她不能浪费,她遵守的可好了,一瓶药呢!一点也没有浪费。
苦涩又带点泥腥的味道在口中漫延,楚瑶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姜樱脸上那快恐怖的乌疤。在漆黑的房间里,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楚瑶大叫道:“啊!鬼。”
“不要过来,我错了,我错了。”
姜樱又看不懂了,把刚刚带上来的快要熄灭的灯放在脸旁边,想告诉楚瑶,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在灯光的映照下,姜樱脸上的乌疤更渗人,吓得楚瑶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可刚刚才从梦魇中苏醒过来,此刻却怎么也晕不过去,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溜烟跳下了床,恨不得整个人都塞进墙缝里。
姜樱疑惑的抓抓脑袋,还是把屋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
房间一下明亮起来,楚瑶半睁开眼睛,总算看清楚了面前的恶鬼是何模样。
反应过来后,心里升腾起一股懊恼,而后是愤怒。她突然握紧手边的小木凳,想向姜樱砸过去。
姜樱却开口了,“你还要吃药吗?”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写《娇宠哑妾》,火葬场文学,感兴趣的小可耐可以先收藏。
云轻倾长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可年过二十了也没能嫁出去,因为她是一个哑巴。
哑巴是个孤女,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外人偶尔和她说上两句话也大多是嘲讽。
原本以为她就要这么孤独到老,却不想,在路上捡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人洗干净后俊美的面容像是天上来的谪仙,一下就勾住了她的魂。就是可惜了,男人是个瘸子,嘴巴还毒辣,经常让云轻倾如同吃了黄莲。
不过云轻倾却是高兴的,因为总算有一个人能同她说说话了,漫长孤寂的生活也有了滋味。
男人虽然嘴毒,麻烦,却总会满足她的任性要求。
嫌弃她字丑,又会耐心教她写字。
嫌她做的饭难看,又总会吃得干干净净。
她说要娶他做上门女婿,他嘴上不耐烦的拒绝,却又会教她如何置办新房,如何拜堂。还哄着她吃下生饺子,说要和她生一大群娃娃,永远做她的夫君。
云轻倾幸福的找不着北,真就以为他会和她相守过一生,白头偕老。
不想,男人的腿好了。
在一个雨夜,男人踏马而去。
云轻倾想开口叫他,无奈天生哑疾,只能发出刺耳的撕鸣。
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次日,男人满身风雨,在门前叫醒她,问:“倾倾,你想跟我走吗?”
这时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三皇子风寻。
他跟人这样介绍她——“侍妾。”
第三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