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男此刻也顾不得男人的尊严了,直接跪了下来,给林清舒磕了个头,“姑奶奶,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林清舒大可用立即毒发的药喂他们,又或者直接把他们拴在这自生自灭。
一日散,顾名思义,只能活一日。把绳子一解,他们大可去寻医,虽然不一定能寻到。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她就怎么保证他们不会鱼死网破。
那就是一定有事要他们做,且一定是他们能做到的。
果然,他猜对了。
林清舒道:“不用做什么,帮我个小忙就行。”
她一直坐以待毙,那些人就真以为她好欺负,做人做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出了柴房,今夏疑惑的问:“夫人,为什么不把这群杂碎送官啊?”
这些登徒子,要不是怕出人命,她真想一手一个剁了。想想那些苦命的女子,经他们手后不死的也疯了。
这次的对象还是她家夫人,要是真的发生了,她们该何去何从。
“送官?”林清舒笑了一下,“如今的知县大人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送了官无非就是交点罚款,牢都不见得做两天,何必呢!”
一点罚款,对于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娇贵少爷来说无关痛痒,无非就是一杯酒钱。
那有看他们害怕得打哆嗦,放弃男人尊严跪地求饶来得有意思。
今夏偏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又道:“夫人,水里面什么时候加了一日散啊!我怎么不知道。”
水是她从井里面现舀的,舀了就端进来了,一路上也没过谁的手啊,怎么突然就有毒了。
“没加。”林清舒笑着往前走。
“没加?”今夏疑惑“那他们怎么这么听话。”
林清舒:“蠢呗。”
……
“废物!”赵欢颜狠狠的给了面前的黑衣男一巴掌,怒道:“三个女人,一个走路都喘,一个傻子还有一个呆子,你们那么多人,连她根头发都没碰到?”
她给了那么多钱出去,不是让林清舒安然无恙下地走两步的。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大表哥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配不上他。
黑衣男子蹲跪在地,大冷天的汗珠也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想到昨晚,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小姐,昨天晚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男的,直接在半路就将我拦了下来。”
赵欢颜皱眉,“男的?”
“对,一个男的,看着弱不禁风,但身手很好,不仅拦下了我,还拦下了那四个人。”
黑衣男昨天晚上给完了马夫钱,正要去跟着那四个男人,以防他们上头了人没搞死就走了。
看着他们那个窝囊样,也就只敢欺负良家妇女 。若真要搞死,怕是也没有胆量。
其他女人也就罢了,遭遇此等侮辱多数是羞愧的没脸见人,恨不得当场死去。可那个人是林清舒,她不会去死,她会让侮辱她的人去死,不得好死的死。
他等着去断了林清舒最后一口气,不想,半路一个白衣人拦下了他,招都没过两下,直接就折了他的手腿。
赵欢颜揉揉眉心,想着其他的计策。要让林清舒死的很惨,又要像是意外可真是难啊!
怪只怪当初让她抛头露面的太多,不然直接赶了出去,大不了拖后院打死,神不知鬼不觉。以暴毙的名头了解了便罢。
偏偏,林清舒如今声名在外,不能赶走,也不能轻易弄死。她要死,就只能死于意外。
本来林清舒可以不用死的,拿着饺子铺地契乖乖滚了就可以。
是她自己不走的,那就不要怪她一定要弄死她。
林清舒手里握着江家大部分产业,除了最开始的酒楼,后面发展起来的其他产业都在林清舒手里。
每一间铺子的盈利都是天价,林清舒是个人,是人就不会轻易放掉。竟然她不会轻易放弃,那就只能弄死了,死了,这些东西就都是江家的。
她也就能如愿以偿的嫁给江浸月了,那个她从小就喜欢的表哥。
忽然,灵光一闪,赵欢颜道:“这两天,有蛇吗?”
“没有,现在正是冬季,蛇都已经冬眠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有一种蛇,银蛇,它皮肤薄,受不了热,其他季节都是清晨出没,只有冬季气温低才会全天出没,就是毒很特殊。”
赵欢颜点点头,说道:“有毒就行。”
赵欢颜从茶楼出来后,时间还早,便去了成衣店,挑挑捡捡看了一下午衣服。
走的时候买空了半个荷包,还顺便见了云洲最有名的绣娘。
绣娘带她看了好多花图册,精挑细选选了一个牡丹花底。她记得她表哥最喜欢的花就是牡丹,日常穿的衣服也会用金线绣上一些,穿在他身上不女气,风度翩翩的十分好看。
那么做成嫁衣想必也是非常好看的,她长得也不错,一定衬得起来。
选完花底又看了布料,要挑一匹红色的布匹可真不简单,等都满意了天已经黑了。仔细量完尺寸,赵欢颜出来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云洲不算大城,民风多淳朴,因此天黑成这样外面也还有不少女子逗留。
赵欢颜拿了盏灯,一个人回家。她家就在城中,路也不算偏远,她从来都是一人回家,只是今天晚了些。
走着走着总觉得背后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回头,后面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