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用,陆白要。”嗯,陆白这几天上工去了。
倒不是他勤快,主要是沈追司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他的身体也不像从前那么孱弱,他没理由继续在家苟着,只能苦哈哈地去上工。
“他一个人能养活你们三个人?”
“沈大哥给钱的。”沈追司刚来的那几天还好意思蹭吃蹭喝,后面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就给钱了。
许冬至也没跟他客气,因为他们家的粮食不是通过正经渠道得来的,不好一直让他吃白饭,虽然他在他们家没少干活。
陆白下工回来的时候,许冬至他们已经把饭和汤煮好了,菜和肉也都洗好切好,就等着他回来炒。
别问他们一个个在家坐着,为什么不把菜和肉也炒了,问就是,他们炒的不好吃。
许新月和沈追司都没有做饭的天赋,秦让就更不用说了,他压根不会做饭,许冬至倒是有点天赋,但他人太小了,自己做给自己吃勉强还行,做这么多人份的不行,只能把东西都备好了,等陆白回来再做。
不是大菜的话,他做起来也废不了多少时间。
等饭菜都上桌时,秦让才知道沈追司当初为什么让他有机会来许新月他们家吃饭。
这特么也太丰盛了,他们家不年不节都没吃这么好。
“你们平常都这伙食?”不是他不往许新月他们是为了宴请他,或者给沈追司践行才特意准备得这么丰盛的方向想,是他们压根不是这种人。
“差不多。”沈追司说,“今天因为你来,比平常多了一个菜。”平常他们中午都是三菜一汤,今天四菜一汤。
“我这么有荣幸的吗?”秦让一脸受宠若惊道。
“主要是怕不够吃。”沈追司一语道破。
秦让:“……”
秦让不听。
“这么多菜,饭也不少,怎么可能不够吃。”陆白炒的菜份量都特别足,就是少一道,他们五个人吃也够够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沈追司故意卖了个关子。
秦让见他不肯说,倒也没追问,反正左右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他等得起。
事实上,并不需要一顿饭的工夫。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菜,饭也不少,他们还不够吃了。
因为许新月太特么能吃了。
他一碗饭还没吃完,她已经干了一碗半了,还不单单是干饭,菜也没少吃,甚至还喝了满满一大碗的汤。
秦让看得下巴都快掉了,过了半晌,他才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问沈追司:“她她她……这么能吃的吗?”
“这才哪跟哪,她一顿能吃四碗饭,菜和汤还不算。”沈追司一脸见怪不怪道。
秦让:“……”
秦让震惊得瞳孔微缩。
“她吃这么多,肉都长哪去了?”
“这是个未解之谜。”沈追司也很想知道答案。
秦让偷偷瞄了一眼许新月的肚子,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他坐许新月对面。
沈追司看出了他想看许新月的肚子举动,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道:“别看了,肚子扁得跟没吃过饭似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秦让更震惊了。
“这不科学。”
“她身上不科学的事情还少吗?”沈追司作为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自从认识许新月后,三观已经重塑了好几次了。
秦让虽然没有他了解许新月,但只他知道的,许新月身上不科学的地方,就已经有不少了。
比如,她的力气大得不科学,她光吃饭不长肉就算了,肚子还是平的也不科学,还有独得苹果树的偏爱。
他到现在都没想通,许新月为什么能独得苹果树的偏爱。
在苹果树出现之前,她明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乡下小丫头,甚至还不如一般的乡下小丫头。
“她身上这些不科学都是源于苹果树吗?”
“是的。”沈追司点头,“他们是这么说的。”具体是不是,其实无从查证,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一下脱胎换骨了。
“这要是传出来了,他们安逸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秦让感慨道。
“如果有人因为苹果来找我们麻烦,被我不小心打死了会怎样?”已经吃得差不多的许新月突然抬头问。
“这得多不小心啊!”秦让说。
“我力气大,和你们打的时候,是收敛着的,和敌人打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收敛,万一对方是个脆皮,一命呜呼了,我会不会背上人命官司?”许冬至和她再三强调过,他们这个年代背上人命官司是要挨枪子的,虽然枪子伤不了她,但也挺麻烦的。
“如果你是因为自保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属于正当防卫,是不需要背人命官司的,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收敛着点,别把人打死了,把人交给国家,国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苹果的存在目前还在保密阶段,除了他们这些个签了保密协议的人,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许新月他们告知的,另一个则是他们这些签了保密协议的人之中有人泄了密。